萧明渊听着萧文英的话，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一旁的秦夫人。

萧明渊：“姑母想必是知这几日庄上的事了吧！”

那温泉别苑之中的人，都是秦夫人亲自挑的，太在别苑的消息或许瞒得过旁人，但是秦夫人再怎么也能听到些许风声。

萧明渊开：“祖父正在南边儿打仗，萧国公府上，小的小弱的弱，实在是不宜太招。”

北边战事吃，在这个要关，朝野上臣工都为此事着急，太和皇孙遇刺一事，也都压着。

燕王奉命彻查刺客，到底没查来什么东西来，此事本就不宜张扬，自然也就只能暂且全都封了。

萧明渊继续：“侄儿想早些京，一来能早几年历练，日后也能不堕祖父和萧国公府的声名，二来，也是为了避避嫌。”

秦夫人缓缓放手中的茶盏。

正是因知厉害，所以她在置了裴姨娘之后，便大力气压制住了国公府的人们。

一应仆都私底封了，打发净了，又送萧明渊去庄上调养，令闭门谢客，也是为了明哲保。

可是

秦夫人叹了一气，对着萧明渊细细说着：“渊儿，你有上心是好的，姑母本应该应，只是战场上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丢了命。”

“其实，倘若你真要从军，南边现在也正在打仗，你祖父在那照应着，总归没那般凶险。”

“孩，我知你们年轻人都有些血，脸薄不喜倚仗家里的威势，这固然是好的，但是像是我们这等人家，辈拼命挣家业本就是为了儿孙后代，替你铺路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听话，若你愿意，我这便修书一封，去信给你祖父，想来你祖父也是答应的。”

萧明渊自然知秦夫人的意思。

南边儿的战事，怕是再过个一年半载也就了了。

可他又不是为了去夺人家果，坐享其成的！

萧明渊垂眸淡淡开：“姑母的苦心，侄儿都明白。”

“可是侄儿并非为了几句虚名。”

萧明渊笑了笑，看向秦夫人：“侄儿听说过，姑母当初跟随宁远侯，也曾上阵杀敌，如今宁远侯府的两位表兄亦是在军中历练。”

“我虽然萧国公府，但是表兄亦是宁远侯亲，大表兄十三岁就军营，二表兄十四岁就上阵杀敌。同二位表兄相比，我已经是惭愧许多了。”

“况且，保家卫国之事，哪里分什么门第。难不成旁人的儿孙能上战场，国公的后代就上不得了么？”

秦夫人一时语，竟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萧明渊又：“姑母想必也知，侄儿上也有些本事傍，即便是上战场也有自保之力。”

“我是萧国公之后，即便是要蒙受祖宗荫蔽，也绝对不能当个一事无成的脓包废。”

一旁的世萧文英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正要开说话。

却见萧明渊略过自己，起朝着秦夫人拱手一拜：“还请姑母成全。”

世萧文英：

好吧，没他什么事。

秦夫人在这，萧文英也没法像以往那般训斥萧明渊。

这逆他是不住了，谁谁吧！

北上大军年关前便要开京。

新兵练不足一月, 就要拉到战场上去。

萧明渊终究还是了军营，只因萧国公萧镇一封亲笔手书，送京城。

信上只有短短的两句话。

——比你爹有。

——活着回来就行。

接到这封信之后, 秦夫人便再也不多说一句话了。

至于世萧文英萧明渊临走那日, 他甚至都没脸面，只随意让近伺候的人传了两句话过去，便打发了。

晋王殿宣烬, 负责此次北征招兵之事。

知萧明渊来军营了，还特意将人招去帐中。

“你小, 还真来了啊！”

宣烬平日里和自家二哥好得像是穿一条的。

早就从二哥宣炀那, 得知萧明渊想军营。

他倒是觉得, 像是萧明渊这样有能耐的人, 正应该来闯一闯。

日后挣一份功绩来, 无论是在军队还是朝中, 铺起路来也更名正言顺一些。

若真是就这么埋没了，反倒有些可惜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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