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的脸颊爬上红，浑着，结结：“纪先生材很好。”

景宁从来没有给人过发，更别说是给纪温了。

“嗯。”

完这些，景宁才忐忑的踱步到纪温房间门, 照常问了句：“纪先生，需要我帮您发吗？”

“嗯。”

不知这是纪温喊他的第几声，景宁甚至听的也不太真切，但还是很快关掉了手中的风，忙：“怎么了纪先生, 到您了吗？”

他在心里如此评价。

见纪温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景宁才稍稍松了气。

纪温回以沉默。

纪温仍待在原位置上没有动，直到景宁来才稍稍抬隔着额前的碎发遥遥看他一。

纪温没说话了，放了手也转过了，似是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纪温的发丝金贵,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指摸上去都是一亵渎，只敢拿着风机远远对纪温的发见针的让风往漉漉的发间钻。

纪温接过景宁手中的梳，淡淡：“我自己来吧。”

景宁发现纪温的发好像有些了。额前的发耷拉来能遮住他英俊的眉，刚被风的发丝柔蓬松，这样的纪温看上去不但没有一攻击力，反而带上了丝意味不明的温厚，如同一只被鬃遮住双眸的雄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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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宁垂，凝神认真看着面前的男人，和他说：“纪先生，我是个喜男人的男人。”

“嗯。”

他们离得近，浴室也足够安静，甚至能隐隐听见回音。

“总觉得你不。”

景宁说完甚至不敢抬去看纪温的表, 见他穿整齐了, 躲在他后小声说：“纪先生，我推您去吧。”

纪温侧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 叹了气，伸手说：“算了，我自己来吧。”

“我帮纪先生梳一发？”

纪温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他话里的义是什么。

“那好的，我先……”

纪温没回答，用梳将额前的发向后拢了一，了光洁漂亮的额和邃漆黑的眉。碎发登时向两边散开，只有少数几缕落在额间。

景宁移开视线，转回浴室找到洗漱台后面的檀木梳。

景宁将纪温推回了房间, 往常般去收拾浴室里的狼藉，将需要换洗的衣服拿到了玄关的置衣架，到明天家会取了叫专人拿去分门别类的洗。

纪温静了许久, 而景宁大约是被浴室里的气熏了，以至于一时脑冲动就将这些直白骨的话说了。

“……”

之前这事从来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 今天居然能让自己来，那说明已经累到极致了吧。

景宁的声音很轻但定。

他无法细究这忽如其来的躁动是什么，那是给过他血淋淋教训的痛。

景宁再接再厉：“很香。”

从纪温房间里来后，景宁的心还在不规律的动，面上血未退。

“我可以。”

“什么？”

但他不想让纪温生气，起码在自己明显察觉到纪温心不好的时候，他不想再让他生气。

“好。”

景宁不肯，小声问：“纪先生，我哪里得不好吗？”

比起他心不好导致自己遭殃，脸还是没那么重要的。

景宁本想趁早溜回去, 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纪温的回答是同意。

“景宁。”

景宁看着面前的脑袋，犹豫几秒，还是忍不住问：“纪先生，我可以碰您的发吗？”

大概过去了四五分钟，直到景宁彻底确定纪温的发间都是的他才关掉了风，又后知后觉的为自己刚才的僭越难为起来，拐回洗手间放完风机才磨磨蹭蹭来。

得到首肯景宁再无顾忌，将那发丝拢手指中间，任由他的漉粘连在自己的手指间。

景宁面上一，不免心虚, 在纪温开前忙：“我这就去给您拿风机。”

因此哪怕只是那样轻的一句话，纪温也肯定听见了。

浴室里只剩彼此的呼，和顺着玻璃门往滴的声音。

像男模。

看着纪温额前的碎发，他忍不住：“纪先生，您的发有些了。”

听说的康复训练大多靠的都是手臂力量，纪温现在肯定浑乏力，手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