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瑞的目光扫向她，一把拉住段老太， 冷语气：“是我拉着他的，你别总把错往溪上推。”

但凡这世上有鬼神存在有报应循环，就不需要警察来主持正义，一个个冤魂去索命就好了，何必养这一群人去浪费公家的税收。

说着，竟见段嘉瑞真从她边绕开，要回到溪那屋。

帕扑在胳膊上还舒服的，溪慵懒地靠在床，似笑非笑地看他。他确实看不见，但总觉着这样就是面对着段嘉瑞呢，合着抬手换手的。

段老太一听这更不乐意了， 怒视着东屋啐了一，声骂：“这个货。”

段老太听了段嘉瑞给她画的大饼， 迷迷糊糊地，最后就得得个结论地里刨儿好几代的老段家，混来个人民教师。虽然没有编制， 一个月整上几百块也比在家吃白。

“好什么啊。”段老太撇撇嘴， 瞪了一脸探寻的小孩，佝偻着起走到他边，“一个瞎，你现在都是老师了，大小也算个面人， 哪能找这么个脏东西——睡到这个儿还不起，你再惯惯就得把菩萨换来，把他供上去。”

段嘉瑞站定俯她，被气得无话可说了，奇怪地像是在笑：“将来那也是我和溪的孩，和棺材里那位没有关系。”

这是真的不打算去了……

他想好了，大不了带着溪回学校那去住。

“欸小豹， 你娶个媳妇吧。”

“段豹，你别以为你大了就能给脸不要脸！”段老太气急败坏。

“啥累着了， 他连个孙都生不来，你从哪里个野给我？”段老太尖酸呛。

听着也好听。

反正那边职工宿舍也能凑活，条件艰苦，但不会有这老太太打溪和他们孩的主意。什么狗倒灶的破陋习，他的媳妇不归他了，他的孩也不归他了，合着他就一无私奉献搞绿化的心市民啊。

段老太被他这模样唬住，但只慌了一瞬，接着冷哼一声：“你去不去。”

段嘉瑞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熬着焦糖：“溪好的。”

段老太推了他一把，反而把自己推了个趔趄，恼羞成怒地指着段嘉瑞：“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有本事了，换一个多好。就算你喜这男不男女不女的脏东西，咱家也能再买个新的。”

段老太越想越， 连带着旁边往嘴里扒饭的野孙都顺了， 给小孩加了一筷咸菜。扭看向瞎忙的段嘉瑞，说是要个焦糖布丁给溪吃，这量这相，别说个双了，十个八个的黄大闺女都算她们攀。

“我呸！”段老太继续语气，朝段嘉瑞他俩睡得屋骂，“不要脸的狐狸净勾搭我儿，没听过那句话啊，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你个当嫂就这么带坏小叔啊。”

段嘉瑞心好不跟段老太一般见识：“我俩天快亮才睡的，你别他了。”

她越说越激动，不着四六地脏话往外蹦：“憋了二十年，破了就不住了，一见着公的就往上凑，成宿成宿地不睡连个都生不来！我儿你小叔可是老师，你男人早死了，还真他妈把自己当新媳妇了……”

段嘉瑞对他真的很好……

段老太被他这番话吓得变了脸，嘴哆嗦了半天也没骂词儿。

段老太也不想退让太多，拉着他的胳膊解释：“人家都说死了后得续个香火，回生来让他喊你哥大爸，喊你二爸就行了。”

段嘉瑞扯了老太太一，皱眉愠怒：“我和溪是两相悦，和段虎在一块那是没办法，不然他早就是我的人了。”

“段豹你啥。”段老太追过去拉住他，她好不容易能在人前装个面，哪能说撂挑就撂挑，“你得去啊，你不去学校那边儿可没法代，我又没说现在就换了你嫂，总得等孩生来再说吧。”

段嘉瑞搅着勺，不往这茬捋：“他夜里累着了。”

“这就叫有本事？”段嘉瑞真无语了，重重地把勺摔，“我他妈不了，反正家里的钱还够我混日的，谁教谁教去。”

第二天。

段嘉瑞拉过小孩，凶狠：“要是真有鬼神，你就让你那个儿从棺材里爬来找我，看我们俩谁能活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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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瑞推开段老太的阻拦，不愿和她再费。

以后老段家也算书香门第了。

还是偏心她的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