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比他投，专心看着，在笑的时候会特意看过来看他有没有反应。其实纪知宇笑低的，见温念看过来就勾了勾角，让他看到的更明显一些。

他说不的羞窘。

“我……”

温念错愕地看着他，神发直，眨了眨又笑着垂。

真是的，好端端地聊这些嘛。

温念受到他上的意，是纪知宇的味，淡淡的净的洗衣味。纪知宇的凤黑白分明，尾清贵的上挑，靠近看有端方禁的诱惑……再加上他说的话总是模棱两可，像是有羽在耳朵和心尖尖上挠，酥酥麻麻地难受。

静谧的客厅里唯一的动静是不算喧哗的英语， 纪知宇从没意思中品来一些有意思。

“宝宝，你先停别说了。”温念脸上烧的厉害，他受不了纪知宇有意无意地撩拨，他是个有正常生理反应的人，而且不是未经人事的了。就算纪知宇说的不是话，也架不住他这般贴着耳朵轻轻柔柔的说啊。

像是被他迫似的。

纪知宇注视着他：“你可以完全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和纪山一样对你。”

“没什么好笑的。”纪知宇拉他的手，低与他对视，“我说的话让你想起他了？”

“我和他不一样。”纪知宇轻声说，侧正对着他，“你难分不来么？”

“现在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温念一怔，半张脸挨着纪知宇的颈窝，磕绊地应着。从耳朵到脸颊是一溜地薄红，他呼有些了，觉着心的厉害。

不可否认那觉酸的。他说什么温念都同意，比如说挣了钱就带你走，比如说被轻轻抚摸的黑圈，总之那会他就发现只有温念是真心对他好的了。

纪知宇对他父亲是一鄙夷的态度，他打心底里看不起纪山，成年人和未成年人谈说本就是一错误。他私理清这个思路后，便觉着温念并不是说的那般仰慕纪山的学识与才华才上赶着倒贴的，也觉着温念是真的好追和不挑。

鬼使神差的，他想躲又不想躲，颤了颤睫就直直地看过去：“分得清、你好。”

他糊地应了一声，笑：“宝宝最了，我肯定相信你呀。”

但温念还是问了句：“无聊了？”

温念看他不冷不淡的，心里愈发的没底，讪笑：“宝宝，咱俩人生似乎不太一样，你可是好学生，我和你属于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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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知宇偏过脸向他挨了挨：“温念，我是你养大的。”

“哪都好。”

夜朦胧， 弯月东。

温念脑都空了，睁大睛望着他，咙发哽发酸。动了动不知该说什么，十多年来的心，随着纪知宇几句话，忽的一又要被溃散的渣都不剩了。

纪知宇顺心就笑了一：“我哪好？”

纪知宇认得他的好说话，好说话意味着不走心，不走心就是敷衍。他抬起温念，让他仰看着自己，面对面时温念抹要哭不哭的笑。

纪知宇很直接，不留面：“涉世未被老男人骗财骗。”

在温念洗完澡后，他们偎在沙发上看了个喜剧电影，在没有开灯的空旷客厅中， 一投影幕转动展开， 绿珠蓝珠的外国佬叽歪个没完。

不提还好，一想起来纪知宇有些生气了，厌烦地闭了。

对上纪知宇坦的神，他觉着自己大概是有问题了。

温念羞得无地自容，好家伙，前半生算是让纪知宇毫不留地给总结了。他捂着脸没脸见人了，叹：“这就是我不想你解释的原因，有招笑。”

声音很小。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

他也能从温念上看几分过去的影。

肯定是比他的同龄时期要天真烂漫的多，不然也经不住这狗日的摧残，早就拉着行李箱在某天离去了。

稍稍对比一就能得这个结果，纪知宇清冷正直，他和他父亲除了样貌廓上的几分相似，剩的没有一沾边的了。

他又有些嫉妒纪山了。

但这么一说，温念算不算言而无信，毕竟他在考完就赖账了。

“我不喜你把我和纪山放在一块，你可以悄悄地比较，但别告诉我。”他搂住温念继续，语气没有变化，但行动上四舍五算是撒了个。

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