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没有褚朝又争又抢，或许他不至于沦落到如此结局。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他的事规则。

“……废话。”徐盼莫名火大他反问的语气，真好奇他到底受了多大的刺激，净捡儿气人的话说。

其实他哥一儿也不傻，他哥聪明的。

褚朝不好再装去了，恹恹地从他哥上爬起来，解释：“牌九看的是运气，看抓牌抓的怎样，能凑来就行。比麻将还简单呢，你要是想学，到家我就教你。”

一他才反应过来怪气，愣了，可能自己过得太好有找事的嫌疑。尴尬地眨眨，改：“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不是醉了么？”

他回答的很好。

“还难受？”徐盼帮他了额角，对褚振华的决定不满也不好说。

褚朝听到这句话时没有立刻回答，他闭目安详，呼均匀仿佛真的睡了过去。他也不知自己现在是该清醒还是该装醉，但逃避风险是人类的本能，他还是假装听不到这句话好了。

又在说胡话了。

真是一提起那群亲戚就晦气。

这话听起来可把他委屈死了，得徐盼一句话就能把他死一样，人言可畏啊人言可畏。徐盼闭上嘴当哑，静静的望着车窗外悬的明月，时不时才简短的回答一，怀里醉鬼的埋怨。

徐盼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推牌九的？咱们这边很少有人玩。”

他应该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他不好过褚朝也别想舒服，金钱、名利、地位——没人知一个私生想走到这一步有多难，没有人懂他。

徐盼沉默的望着他， 叹了气，用没被压着的那只手抚了他的脸颊：“你没必要这么着自己。”

徐盼斜眸注视着他，介于朝确实喝了酒便不好怀疑他是否在装醉，好吧，能觉到他就是在装。几个小时前还游刃有余地在牌桌上和官太太共推牌九呢，思路清明的很，赢牌赢的到为止。

褚朝喝了酒， 靠在他哥肩膀眯了会儿， 疼恶心，而且右还一阵阵的。的心烦意。

真气人呐！

许久，在褚朝又一次表演加之罪何患无辞时，他兀然反问：“朝，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说什么都是错的，倾听就够了。

褚朝嘀咕：“你又凶我。”

明亮的月亮在群山之间掠过， 时隐时现，周围薄雾蒙蒙。隔着车窗瞧去，他与褚朝他们一齐同行， 相隔甚远却追不放。

话音落地，车里就静了来。

某位官太太一时兴起，喊着一圈人与她共推牌九，这玩意儿比麻将冷门，北方人会的少。好在他多少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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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褚朝喝的并不多，但架不住人多， 奔着结他留个印象的动机，总得去几杯。

以牙还牙，以还。

原以为褚朝已经昏过去没再听，过了十几秒的功夫， 他糊地开：“你心疼我了？”

群山沉睡。

盼盼盼盼，在呢在呢；哥，你我么，最了只你；徐盼，我觉得你是个傻，行，你最聪明，啊你又凶我——

徐盼没有接话，转到而轻声：“你会的真多啊朝。”

褚朝朝他怀里拱了拱，蹙着眉将脸埋他哥的颈窝， 双目闭：“我真的很讨厌酒桌文化，之前有一次我都喝胃血了，也没人心疼我。”

本来已经打算宴会附近的宾馆休息了，他爸却跟有病似的要他立刻回去， 让他天一亮就去理那群堂哥堂弟的。他记得上辈是掌握绝对的话语权后，带着公司层直接和其他东翻脸了，当场就气了好几个。

徐盼一会儿是他的好哥哥，一会儿是陈世负心汉，由于褚朝的话实在没有逻辑，天上一脚，地上一脚。他也只是勉拼凑来自己把他辜负了，接着就跟渣男似的不给他名分，玩他的。

这算徐盼印象中他喝的最多的一次，但绝对不至于到胃血的程度。

他们家除了徐建军就没有和赌博沾边的，褚朝看了两三把就半推半就的上了桌，一一个把人哄得枝颤。

这时候就显得他很不识趣了，褚朝一直在忙些他不了解的东西，他有自知之明不置喙。但牌九这娱乐主要行在西南那边，那些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都说不会，褚朝再聪明也不能看两就熟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