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他坐起来双手撑着额，眉心沉甸甸的作痛， 火。

一晚上也没聊什么太重要的东西，主要是褚振华在那里心疼自己儿受苦了，那反应着实让徐盼有些惊讶。父这玩意儿就跟鬼似的，他听过却从未见过， 徐建军不打人他们家就算过年了。

看到褚朝和他爹相不错，他并没有预想的酸溜溜的吃醋。

徐盼清楚自己小心，不希望朝除了他之外还有别的亲人， 但真看到那一幕又替褚朝开心。

恶毒了，但只恶毒一半儿。

几分钟后，褚朝洗漱完从楼上来， 步伐一顿，无奈且愠怒：“我都说了不让你喝，你陪我爸喝个什么劲儿，他老酒瓶了。”

“……对不起。”徐盼蔫蔫地抬，笑了。

褚朝走近摸摸他的额，的：“哥，你是不是酒过？”

“没有吧。”徐盼拉住他的手腕，贪图他手上的温凉，脸颊贴上朝的掌心，“我在想那算不算嫖资。”

褚朝用余光瞥了钱箱，忍不住气乐了：“我让你数钱，你有开始胡思想了？”

徐盼心虚抬眸仰着他，小声解释：“我可能醉了，看东西有些重影，数不清。”

“何止是醉了，都臭了。”褚朝着他的脸颊，“那你看我有几个？两个褚朝要不要？”

“……要。”徐盼嫌疼，侧脸躲开后起，“两个我都要。”

褚朝笑着给他让，搂着他的肩膀：“盼盼养得起？”

这会儿徐盼脾气不小，红着睛眯了眯，气呼呼地认真：“我努力，我多打一份工，实在不行我就、就把我的房卖了……”

他们先前住的房是徐盼母亲的嫁妆，妈妈死前拽着徐盼去办的过，悄悄地没告诉任何人。后来徐建军为此没少找徐盼的事儿，说再不卖房还赌债，他连最后的爹都没有了。

那两年闹来不少笑话，但徐盼都不为所动，说只要妈妈同意怎么着都成。

——徐盼，你个小畜生，是存心让你爸去死啊！

“说着玩呢哥，说着玩的。”褚朝见徐盼快哭了，泪在眶里打转，他哥是真他呀。

他亲亲徐盼的尾，调笑：“说正经的，要是有两个我，你跟哪个睡？”

徐盼一怔，困惑地望着他，满脸都是懵的。静了几秒后果断摇摇，嗤嗤地笑了两声：“一起吧。”

“啊？”

“一起啊。”

褚朝真是服了他哥随说虎狼之词的病了，歪着皱眉：“哥，你知不知你再说什么？”

徐盼牵着肩上的那只手，面上坦然，盯着他的睛笑：“如果有两个你，我跟大的睡，小的就会闹；我跟小的睡，大的又会闹……我觉着我还是清楚你的脾气，你愿意让我跟别人睡？”

当然不愿意。

褚朝对别的不讲究，但是对他哥必须是严谨认真的，他哥必须完完全是他的才行。

所以还是一个褚朝好。

徐盼回看了沙发上的黑箱，犹豫：“朝，你把钱给你爸爸还回去好不好，他没事给咱们能么多嘛。”

“我挣得。”

褚朝无奈笑了一声：“这是他该给我的，他让我去谈个合作练练手，事成了就给我结钱。他还是老一辈的思想，说男生就该穷养，我没办法只能自力更生啊。”

他说的轻松的，起来也轻松。

“那你累么？……是那几天晚回家时的么。”徐盼握着他的手指。

褚朝笑了，声音低低的：“一都不累，随便聊几句就赚着了，我很有息的。盼盼帮我存着好不好？当你的大学学费。”

徐盼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他有些不敢相信。跟假的似的，好像走在路边捡着个金元宝一般离谱荒诞。

褚朝有规划得很，笑地继续：“等大学毕业了，你要是愿意接着读，就混个研究生去，到时候在市里哪个大学当个老师。”

“回我就得叫你徐老师了。”

他只要是敢往外说，就是百分之百敢打包票成。

他并不需要徐盼去什么，他哥好好地待在他边比什么都，这自信他还是有的。他俩掉个个儿，努力工作供他哥上大学，这还不得把徐盼迷得乎乎的！

反正这段话是把徐盼的酒惊醒了，大着睛去望褚朝，褚朝笑着由他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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