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眸心动了动，他正要说话，可谢妩清冷的声音却跟着又响了起来。

“而漠视这一切发生的我们又该不该死呢？陆湛……”

这话一，陆湛霎时沉默了。

看着陆湛如此神，谢妩冷然一笑，她，“到底是这个世对女苛刻，还是你们这些男人不把女人的命当回事呢？”

“阿妩……”

“我没有说你，我何尝不一样，我其实有机会提醒李侧妃的。”谢妩勾着角冷声。

只是她选择了漠视罢了。

“阿妩……”

“陆湛，我一直怨恨你前世对我见死不救，可现在想想，如今的我何尝不是当初的你啊！”谢妩看着陆湛，忽地朝他扯一抹苦涩的笑容。

“阿妩，我知你是为我才这样的……”看着这样的谢妩，陆湛忽地有些说不去了。

他不应该将端王的筹谋告诉阿妩的。

是因为他，她才会背负这些无谓的疚。

谢妩知陆湛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她也知自己刚刚的那番话其实很多余，事都已经了，再说歉疚只会显然很可笑……

只是，她忽然间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当年，她真的很渴望能有人伸手将她拉离苦海。

“陆湛，如果可以的话，留李侧妃一条命吧……”

这是她现在惟一能为李侧妃的。

看着谢妩微蹙的眉心，陆湛轻叹了一气，他，“若她有活去的勇气的话，那自然是可以，就怕她……”

就怕她自己也不想活。

不是每个女人都有从泥潭挣扎爬起来的勇气。

谢妩何其灵慧，她自然听了陆湛这话中的意思，一时间，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来。

“罢了，原来便是我想多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最终，还是谢妩没忍住先开了。

“阿妩……”

“你这样看着我什么？我不过是瞧着李侧妃如今的境想到当年的自己罢了。”谢妩勾淡笑着看着陆湛。

“阿妩，我向你保证，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陆湛忽地伸手握住谢妩的手心，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向她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