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喻清猜想的一样，燕父燕母早就知自己儿的壳里，已经换了芯。而且，在真正的燕远照现时，他也第一就认了自己的儿。

燕远照叹了气，朝燕父笑了笑，“爸，都过去了。为这人生气，不值得。”

“只是，以后我不能继续陪着你和妈了，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很抱歉。”

燕远照说完，微微仰了，觉得家里的灯有些刺。

他这辈太短暂了，生命停在了一个充满了无限可能的年龄，以至于有很多事都来不及，有很多人只能错过。

“我和你妈妈早就看来那不是你了，也私找了很多人，但都拿他没有办法。现在知他遭了报应，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燕父在那一瞬间更苍老了几分，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又一次开：“你妈妈不好，我就不告诉她你回来过了。”

至少，让燕母以为明天死去的「燕远照」是那个鸠占鹊巢的混，比让她知是自己已经离开了很久的孩更容易接受。

“你们俩都是好孩。”燕父的视线落在了燕远照与苗鹤川握的手上，“不用担心我和你妈，你们……好好和这世界告个别吧。”

三年前来不及的事，三年后补上，也不算太过遗憾。

燕远照在燕家别墅停留了两个小时，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三十了。

他的倒计时，只剩了差不多十个小时。

临近换季，夜里的风都带着寒意。不过他们俩都不是人，所以也不会冷。

“远照……”苗鹤川看着已经没什么人的街，拉了拉燕远照的手，说：“我们回大学看一吧。”

他们的在那里开始，告别的话……也不该错过它。

燕远照了，还是将自己的外脱了来，披在了苗鹤川的上。

“虽然知你不会冷，但总觉得自己还是该这么。”燕远照笑了笑，顿时让苗鹤川有回到了他们当年第一次约会的时候。

苗鹤川偏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

他大着胆攀上了燕远照的肩膀，和他在昏黄灯光，接了个无人见证的吻。

暑假还没结束，大学城冷冷清清的。

已经到了午夜，小吃街上没有几家正开着的店。

苗鹤川在一番寻觅之后，终于是看到了他们曾经最喜买的一家章鱼小，于是拉着燕远照去买了一份。

“啊——”苗鹤川戳了一个喂给燕远照，而后自己又凑上去，咬了一半，“这么久了，它的味居然还没变。”

燕远照笑了一声，应和：“大概是知某个小馋鬼喜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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