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朋友撞死了苗鹤川的亲人。”喻清挲着，说：“而你选择了包庇你朋友？”

燕远照心忐忑，心脏也动得厉害。此时此刻，每一秒钟的时间都被拉，明明才过去了一分钟，他却觉得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租车司机被他吓到了，连忙了。

——

“我不是包庇……”燕远照意识反驳，然后又陷了一阵沉默之中。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了燕远照的呼声，喻清盯着他，没有说话。

“去这里……”燕远照报了个地址，没过两秒又补了一句，“开快一，有急事。”

他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苗鹤川会这么执着于一个死人的公。

喻清他们走后，燕远照也跟着离开了医院。

这话说完后的很一段时间里，喻清都没接话。

“说实话，抹去人的记忆这件事，超过我的业务范围了。”喻清说得一本正经，朝燕远照伸了几手指，搓了搓，“你懂我意思吧？”

上的伤还泛着疼，甚至纱布上还隐隐透了血迹。但现在燕远照也没有心顾及它。

燕远照默默掏手机，一脸麻木：“懂。”

直至现在，燕远照都记得被那场大雨冲淡的血……以及苗鹤川看向自己时，怨恨的神。

甚至可以说是和以往的形象大相径。

因为这次受伤，燕远照的脸又开始疼了。

如果此时喻清他们还在这的话，应该对燕远照来的这个地方十分熟——这是沐医生的诊所所在的小巷。

活着的人，难不是更重要吗？

燕远照说着，抓了把发，“何况……死者的父母，也选择了和我朋友和解，不追究责任。”

“我不知我走的这些年鹤川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燕远照垂眸，还符合喻清前段时间看到的「忧郁公」这个人设，“如果可以，我希望他忘掉那些不好的记忆，变回以前的样。”

段记忆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并没有因为时间的逝而变得模糊。

他摸着自己颌线那里的肤，脸沉了不少。以至于在坐上租车的时候，说话的语气也很不友好。

这世上最能压死人的，就是钱与权。

过了好一会，燕远照才终于是又开：“你也知，我是燕氏集团的太爷……我的朋友，自然也是别人家的少爷。”

“燕氏和他们公司还有合作……我总不能为了个死人，让燕氏的员工都失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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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远照：……

就在燕远照以为喻清不会给他答案了的时候，喻清忽然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