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阻止我？”顾小言歪了歪脑袋，黑雾组成脸并没有表，“你想救他们？”

顾母的神有些空，她虽然躲在顾堂后，但脊背直直立。听到穆远之的话以后，她脸上的恐惧也散去了不少。

他只是最近这几百年比较低调而已，不会有人觉得他不行了吧？

喻清侧躲过一爪，在那团怨气凝成的黑人中，看到了许多血的丝线，“摄魂术？”

顾小言几乎是招招致命，而且动作又快又狠，完全不像是一个刚死的鬼该有的手。

摄魂术是当年鬼医御厉鬼的一禁术，对魂魄伤害极大。所以当年鬼医灭族时就被天师给销毁了。

“你今天要是杀了他们，是会被天罚的。”

“这棋的够啊。”喻清脸沉了沉，觉得自己有被侮辱到，“我好歹也是个鬼王。”

“小言……”顾母的嗓有些，“他……怎么了？”

顾小言的手肘被拉的往后一折，几乎是整个人被甩飞了去，他回，看见了一脸复杂的喻清。

何必在最后毁了自己呢？

“他是你十月怀胎生的孩，是你一一养大，看了十几年的孩。”穆远之的目光略过了顾堂，看向了顾母，“他变成现在这个样，你真的忍心吗？”

喻清没忍住翻了个白，心想他的工资又泡汤了，于是也没好气：“我是在救你。”

穆远之总觉得，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他死了，割腕死的。”穆远之的声音里听不什么绪，他漆黑的眸看着顾母，语气不急不缓，“你知割腕有多难受吗？他会受到血缓慢的，重度失血休克到死亡，这个过程，达一个多小时。”

悲悯这个，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世界。

小言冷笑了一声，抬手朝着顾堂打了过去。不过他的手还没落，一不知从哪冒来的红细线绕在了他的手腕上。

顾小言这辈没错什么事，而且因他命格偏苦，辈一定会一世顺遂。

但顾小言现在完全听不话，他猩红的眸盯着喻清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一声，“我原以为你是个好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顾小言说着，居然直接朝喻清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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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应该不是真的不在乎顾小言吧。”穆远之不觉得自己是个同心泛滥的人。但在某些时候，他总会觉得悲悯。

“你控制一个刚死的鬼来对付我？”

善恶终有报这话并不假。好人的确难，但所有了坏事的人，生前或许不受惩罚，死后却必定还债。

那边顾小言和喻清打得难舍难分，这边穆远之走到了顾父顾母面前，表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