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磨了磨牙，心想辈一定要让穆远之投胎成只猪。

客厅里，昨晚从天而降的冥币还堆在那。

喻清是被惊醒的，他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明明已经没有心了，却莫名觉得有些心惊。

……

喻清死时年纪小，再加上那张模糊年纪的娃娃脸，让冥主有带崽的觉。

“我昨晚了个梦。”穆远之突然说：“梦到了一条河。”

不过手还没碰到，就被一华光给打了开。

“我还以为你要睡不起了。”穆远之收回了正准备敲门的手，淡淡扫了喻清一。

“冥主……”

这个称呼陌生又熟悉，熟悉到他还能记得几千年前的滴滴，可也陌生到他已经不记得冥主究竟什么样。

“你上辈应该是淹死的。”喻清拍了拍穆远之的肩膀，随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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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清穿着一袭黑衣，蹲在彼岸丛中，缓缓朝其中一朵伸了爪。

喻清似懂非懂地了，完全没记起彼岸不会谢，哪来的期的问题。他张了张，还想继续说什么，可四周的画面突然扭曲了起来。

就是这崽一都不听话，总让他疼。

同时让两个鬼梦可还行。

“说了多少次了，这不能摘。”穿着黑袍的冥主从奈何桥的另一边缓缓走了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怎么又穿这衣服？”

喻清想起了自己的梦，忽然觉得这屋是不是风不好。

“因为它是冥界的防线。”冥主抬手了喻清的脑袋，笑着说：“等期过了，一一定让你摘一朵。”

这彼岸又不会谢，他摘一朵应该没事吧？

“这衣服好看啊。”喻清收回了手，朝彼岸投去了一个恋恋不舍的神，问：“为什么不能摘啊？”

忽悠的话才刚到嘴边，喻清的表和变脸似的，眉又皱了起来。他伸手抓住了穆远之的手腕，说：“顾小言那边有况。”

喻清闭上睛缓了一会，这才慢吞吞地了床。他刚打开卧室的门，就和门外的穆远之来了个四目相对。

“你是不是真觉得我不会揍你。”喻清觉得穆远之总是在自己的底线上反复蹦迪。

喻清忍不住仇了个富，而后珠转了转，换了个人畜无害的表。

但毕竟是自己犯错在先，到底是理亏。

“冥主？”喻清意识仰，并没有看到冥主的脸，而是看到了一片混沌。

——

他每年都会来忘川河晃一阵，就想偷偷摸摸地带一朵回家，可从来没一次成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