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成年人，可以照顾好自己，咱们又不比医生照顾得专业周到，只要顾好自己就行了。”

“可是……”居续低，不大乐意的说，“我生病时，爸都陪我的……”

我摸摸她的：“你是孩，陪你是应该的，你又不会挂号拿药，也没有钱……吃好了吗？咱们现在要去丽城，给姥爷和大阿姨扫墓了。”

“好噢。”

居续只看过我爸和我的照片，还没去扫过墓。

虽然她很担心居延，但一上路就只顾着问扫墓的事了：“妈，扫墓怎么扫？要带扫地机吗？”

“不用，过去墓碑，草，摆摆供品，就可以了。”

居续说：“妈，我要草。”

“行，你。”

她又说：“姥爷和大阿姨，可以吃东西吗？”

我说：“他们不吃，供品只是拿来摆一摆，最后还是咱们吃掉的。”

“咱们吃了，他们不生气？”

我说：“不生气，我们是一家人嘛……”

几岁的小孩也不知怎么这么多问题，开车一个多小时，她能问一路。

临近墓地，大概是受到周围的气氛变得肃穆压抑，她不说话了，了车跟着我。

爸爸和的墓地是相邻的，两人的遗像表温柔，一也不可怕。

我在墓前打扫，摆供品香烛，居续在后撅着小草，完攥着两把草来，小黑裙上沾着泥。

我拍拍她的衣服，搂着她在墓前坐了会儿。

纵使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抱着居续看着他们，却是什么话都说不来，只能一遍遍的他们的墓碑和照片。

我妈在老家也摆了供桌，这会儿打了个视频过来，一看到他们的墓就捂着脸哭，哭够了又说居宝阁昨晚给她打了电话。

这小还有良心，昨晚也给我打电话了。

比居延。

扫完墓，我们折回云城，又去海边送。

居续问：“妈，为啥把，扔海里？”

“因为居宝阁的妈妈在海里当人鱼。”

居续震惊：“不可能！他那么丑！他妈……怎么会是，人鱼？”

我说：“他妈妈好看，他爸爸丑，他像他的丑爸爸。”

“妈，我想看人鱼。”

我说：“人鱼在海，不面的。”

她失望的「哦」了一声，又说：“妈，我也想当，人鱼。”

我摸摸她的：“傻话。”

开玩笑

祭拜结束后，我和居续在麦麦吃了午饭。

她作息很规律，吃完饭就躺在车后座睡着了。

我叫小区的家政去家里消毒搞卫生。然后把居续带到公司，抱了安东尼的办公室。

安东尼是个劳模，放假还留在公司加班。

我过去的时候，他正对着大落地窗，看见我带着孩来了，他惊讶的凑过来：“你怎么把孩带公司了？”

我说：“居延病了，家里又没人照顾孩，我把她放在这儿睡个觉，你没意见吧？”

“意见当然是没有……你等等。”

安东尼把自己用过的毯掀了，拆了条新毯抖一抖，铺在沙发上。

我把居续放上去。

居续全程没醒，睡得很熟，躺沙发上时还小小的伸了个懒腰，把家里全是臭弟弟的安东尼稀罕得不行，蹲在沙发旁边看她：“居延那么讨厌的家伙，女儿倒漂亮。”

“孩妈好看，生来的孩当然也……”

说着我想到居宝阁，闭上了嘴。

我把居续留在办公室，去哈喽那层楼看了看，发现他没我也能活，只是活得比较糙，桌上摆着一桶吃到一半的泡面。

我走过去一摸，都凉透了。

哈喽专心对着电脑屏幕，连我走到边都不知，我拍了他一，他吓了一，扭看着我，咙里发一声疑惑的「啊」。

我问：“哈喽先生，你的饭凉了，还想吃别的东西吗？”

他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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