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想听。走了，居续。”

居续看房气氛不对，小声嘀咕一句「姥坏」，扁着嘴从起哥上来，牵着我的手走包房。

我在洗手间洗洗手，洗完觉得不够，又洗洗脸。

居续开门来，说：“妈，还是没。”

她自己会提，但提得有歪。

我帮她整好：“没就不，洗洗手吧。”

她坐在我怀里，伸手玩了会儿应龙：“了……没了……又了……嘻嘻……”

洗完又在我前亮两只小白爪：“妈，看我洗的，净不。”

我说：“净，宝贝好。”

居续伸手在我脸上抹了抹：“妈，你怎么哭啦？”

“你会洗手了，我很兴啊。”我了张纸脸，又给她手。

小掌，小指，小指甲。

柔得让人心痛。

居续一歪，靠在我肩膀上：“妈，爸为啥，不回家？”

“他是叔叔，要回自己家。”

“我就要他，当我爸，回咱家。”

“你也太不讲理啦……”我抱着她的小，往上托了托，“以后不要再让他抱了，知吗？他胳膊受过伤，你这么重，一直抱着你会把他累坏的。”

居续撅着嘴噢了一声，然后促我：“快回去了。”

回到小包厢，我妈整个人僵直在座位上，脸死白。

听到开门声，她缓慢的扭看过来，呆滞的目光从我的脸上到居续的上，里瞬间涌了泪。

居续见状，问：“姥，你咋，也哭啦？”

我妈扶着桌站起来，摇晃了一，抓着桌布向后仰去。

居续尖叫：“姥！”

我也惊叫：“妈！”

起哥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她，我妈躺在他怀里，闭着睛直哼哼：“哎哟……疼……哎哟……”

她倒去的时候把桌布扯了来，桌上东西连菜带碗稀里哗啦摔了一地，服务员闻声，推门来吓了一：“啊！要叫救护车吗？”

起哥一咬牙把我妈打横抱起：“不了，我们自己开车去！”

我慌慌张张付了钱，抱着居续冲去。

起哥把我妈放在他的车后座上，然后起去拉驾驶座的车门。但是手抖得使不上劲儿，连门都打不开。

我把居续放在后座，拉开副驾，然后跑过去夺了他的钥匙：“你上副驾！我来开！”

起哥用力攥了攥拳：“好。”

我妈了急诊，一查，脑梗复发，又得住院。

医生看完我妈的病历和检查报告，忍不住说：“脑梗反复发作是很危险的，阿姨院时恢复得好好儿的，药也都时吃了，血压怎么会突然这么？”

起哥愧疚的说：“都是我的错，让她受刺激了。”

医生放病历：“唉呀，心脑血疾病患者的绪起伏随时会让病恶化，晏起，你也是医生，应该注意儿啊！”

“对不起，对不起……”起哥转向我，一脸自责，“小荷，真的对不起……”

走秀

我勉一笑：“还好抢救及时……我回去给她拿东西，麻烦你帮忙办个住院手续。”

起哥见我神恍惚，站起来说：“拿东西不着急，我去办手续，等我们一起回去。”

“好。”

回到家，我打开行李箱，往里面装我妈的东西，起哥在卫生间收拾洗漱用品。

居续不安的跟在我边，问：“妈，姥又病了？”

“嗯……”我扶着床沿坐在地上，看着居续的脸，“居续，你已经三岁了，今年该上幼儿园了，你的在云城，我送你去那边上幼儿园好吗？”

居续说：“你和姥、爸也去吗？”

“我们不去。”

“那我，也不去。”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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