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起枕砸过去：“拜个鬼年！你离我家和我妈远一儿！”

他接住枕，扔到一旁的躺椅上，然后走过来，俯把我脸上的发拨开：“小心动了胎气。”

我一把挥开他的手：“你这个小人，远，不要碰我！”

骂完他我气得直哭。

生完孩就会被牢。

不生就还不上欠他的六百万。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还那么个邪的孽。

他坐在床边，在我的背上轻拍。

等我哭得差不多了，他安似的说：“生了孩，一周只看一次，能耽误你什么事？不用还钱，不用领证，也不用你养。”

王八，说得轻巧，看见他我就想吐。

我穿好衣服，有气无力的去洗漱。

牙刷没拿稳掉在地上，我蹲去捡，好半天没站起来。

居延也穿好了衣服路过，把我扶起，他又拿了支新牙刷，挤上牙膏递给我，然后站在我背后，把我的发用发圈绑起来。

完这些，他仿佛很开心，从背后搂住我，搁在我肩膀，手隔着衣服在我肚上挲：“你猜这孩是男是女，得会像谁呢？”

我拿着牙刷，呆呆的站着镜。

真希望手里不是牙刷而是机关枪，可以把背后那家伙突突得面目全非，血成河。

走亲戚

洗漱之后，居延把我送到小区门。

了车，我也不回的回家了。

家里只有我妈一个人，她说晏家今天一早就走了，我松了气。

真不想被他们看见我和变态斗争后惨败的样。

我妈不提居延，提了也只有发愁的份儿，她问我：“吃饭了吗？”

“没有。”

“想吃什么，妈给你煮。”

我坐在沙发上，说：“妈，我怀了。”

我妈在厨房门顿了一：“是他的？”

“是他的，一个月了。”

她没有回，继续往里走：“怀了更得好好吃东西。”

“嗯……”

我妈煮了饺和汤圆，了一碟炸，还给我煎了几个荷包。

饺煮破了，汤圆成年糕了，炸蒸过，荷包也糊了。

我夹起一只黑乎乎的荷包：“你在阿姨那儿帮的该不会是倒忙吧？”

我妈一跺脚：“我就洗个菜能帮什么倒忙？”

吃饭时，我们避开了居延和怀的话题，谈起了年后的审判。

我妈说：“你大表夫他们先判，然后是你二表，她被抓后吓产了。你大姑正准备卖房，你大表也闹着要离婚……”

我搅了搅汤圆：“蛇鼠一窝，他们全死在监狱里才好呢！”

我妈说：“在法上不能闹事，咱们等退以后再打他们。你爸有几个朋友说会帮咱们打，完事儿后咱们请他们吃顿饭……”

我扭看了一柜上我爸的遗照，说：“爸，这事儿你就不着了，在那边好好看着吧。再过个几十年，我们就能见面了，你把家里收拾净，好饭等着。如果到寂寞，也不是不能再找个阿姨……”

“他敢！”

等我吃过饭，我妈才状似无意的说：“这个孩，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说生来后，让我每周去探望一次。”

我妈拧起眉：“怎么还没完了？生了孩不就两清了吗？”

“我要是不去，他也不要孩，要么继续还钱，要么跟他领证。”

我妈愤愤的说：“你爸当时怎么没把这个狗日的死呢！”

“邪祟哪儿那么容易死。”

我妈又摸摸我的肚：“对不起，小荷……唉……”

我说：“暂时先这么着吧，没钱只能任他拿。等我攒够了钱，我还是要跟他一刀两断的。”

“那孩呢？”

“他的我才不要，说不定得跟居宝阁一样丑。”

我妈说：“有段时间没见居宝阁了，还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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