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照窗棂。

膝密密麻麻印着好几个叠的牙印，浅不一，好像拼命想把层的青紫痕迹盖过去。

于是一个问题顺理成章是, 这些年，你谈过几任？除我之外, 有几个人吻过你？

冉步月皱着眉，狠狠踹过去，却使不上什么力气。

，因为自己不让他碰底。

所以，你只吻过我一个人吗？

舒枕山不过脑地追问：“那你可以和谁接吻？”

舒枕山俯视他, 淡淡地说：“我不在炮友面前全。”

但这话听起来太像审问。恋人之间清盘对方恋史尚且需要勇气，以舒枕山现在的份, 他远不够资格提这样越界的问题。

偏偏冉步月又跪坐了起来，持不懈地去扯舒枕山的腰带，像只顽的猫，天生对绳状拥有无限的好奇和。

所以舒枕山没想那么多，没计较风险，想什么就去了。

其实那玩意本不是重，主要是离它不远的那枚枪伤，舒枕山始终没想好怎么解释。

舒枕山忍着烈的妒意：“前天那个男人，或者别的男人们。”

冉步月狠狠瞪着他，没有丝毫退让。

“嗯。”舒枕山单手安抚他，答，“休息一。”

冉步月仰躺厚实柔的被褥里, 和舒枕山面对面, 抬轻轻踹到舒枕山腰间, 白净纤瘦的脚掌从男人结实的腹肌慢慢往磨蹭……满意地觉到舒枕山腹肌突然绷得很。

心里不止这一件憋闷事, 看着冉步月膝盖上不知因为哪个男人留的淤青，舒枕山更是满肚火。

舒枕山问：“他亲了你吗？”

“今天不那样了。”舒枕山说。

恐怖的是，舒枕山好像知冉步月在想什么，跟他说“你也不用站起来”。像熟练的摊煎饼大厨一样，捞着冉步月腰间一翻，就摁着他又仰面躺了柔的床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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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步月闷哼了声，不耐烦地踹舒枕山的肩膀，没好气：“你听不懂我讲话？”

窗外又是一阵夜风，几片柔的樱卷着月扑到两人上，蛙鸣忽远忽近。

“舒枕山！去，要坏了……”

“那有什么办法。”冉步月说, “照上次的姿势, 我今天又要跪一晚。”

榻榻米上的气氛剑弩张，和满窗温柔的樱形成鲜明对比。

舒枕山眉心稍稍舒展了些：“你不和任何人接吻？”

但如果因为这个原因，他没法亲到冉步月……那他确实会有难受。

他们别扭地纠缠到一起，衣衫半遮半掩，绷直的纤细小勾着男人宽阔的肩背，溪起伏，碾碎樱。

“你到底还要我重复几遍。”冉步月恼了，“我、不、和、炮、友、接、吻。”

他所谓的休息一，便是用手臂捞着冉步月膝弯，双手用力他膝盖上的两块淤青，得那两块肤发红发，汗了一层又一层。

这是严防死守的意思，显然在反击冉步月的“不和炮友接吻”准则。

“那就这样来吧。”冉步月促，“快脱。”

榻榻米的好是不用担心因为过于激烈而摔到床，坏是整个和室的空间都属于捕猎范围。

“膝盖不想要了是不是。”舒枕山冷冷地问。

他不想随便编一个理由骗冉步月，却也不愿意向他坦白枪伤始末。

都是他擅自的自作主张，冉步月没必要知。

舒枕山冷声问他“谁允许你用膝盖”，冉步月心中叫苦不迭，冤枉啊，本不是他想用膝盖爬，是真的站不住。

这晚的舒枕山跟疯了一样，比上次还凶。

两人就这么互相抗拒，又互相引。

冉步月哑着嗓说“够了，我要去洗澡”，脱力站不起来，朝榻榻米外膝行几步，上就要逃离，却又被男人从后面抓着脚踝拽了回去。

尽冉步月当时已经是他的前任，舒枕山仍想力所能及地为他挡一风雨，想让他更快地崭角，想看着他成功，星光闪耀。

冉步月答：“恋人。”

非常疯癫

冉步月皱眉：“哪个。”

冉步月：“……没有。”

不亲就不亲，不就不，谁非差这一了？

问完这话舒枕山都觉得自己可笑, 吻能和谁接，当然是和恋人，这有什么可问的。

舒枕山充耳不闻，将冉步月两条修的往上抬, 分开架到自己肩。舒枕山偏过脸，轻吻从冉步月脚踝细密地蔓延向小，吻到膝盖，不轻不重地在淤青上咬了一, 留浅浅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