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足地摸着肚：“要不是又馋郑家私家主厨的饭了，我才不想来。光看着他们玩我都觉得累，那个钢舞的妹转得我。”

“嗯。”舒枕山面淡然地低敲字，时不时抬看一人群，也不知他看的是谁。

郝乐脑袋凑过来看舒枕山在忙什么，睛一亮，压低声音惊喜：“董事会同意造机人啦？”

舒枕山又嗯了一声。

“那你现在还加什么班啊，还不快庆祝庆祝！去开瓶香槟！”郝乐推了他一把。

舒枕山：“在组建团队之前，还有很多事要。”

“……”郝乐幽幽叹了气：“哎，阿枕，休息一天，机人又不会孵不来了。何必把自己搞得跟三学生一样累？你又不用考。”

舒枕山：“我要的。”

郝乐仿佛一个表包：“哈？什么时候考？”

这么离谱的问题，舒枕山居然也答了：“三周之。”

好吧，郝乐喃喃自语，我时常跟不上你的思路。

这些年承砚集团一直在稳步扩展在科技领域的布局，投资额都不算大，行事低调。但舒总光毒辣，几乎没有失败的项目。从几年前，郝乐就能看舒枕山的野心，或者说，是他一直不愿明示的理想。

郝乐有时跟他开玩笑，说阿枕，你从世界第一的工学院毕业，回来财大气的土地主实在太屈才了，你应该发明一堆新科技，带领全人类跑步赛博时代！

舒枕山反问：你不是说我应该去当男模吗？

郝乐妥协地耸耸肩：“行吧，你怎么加班都行，但是你就不能回公司加班吗？你看看这是能工作的地方吗？你也不怕哪个二代偷看你的资料然后商业机密。”

确实不是适合工作的地方。舒枕山看着舞池里光怪陆离的光线，妖鬼怪般的男女……以及追光灯那只灵动洁白的蝴蝶。

不论他们在玩什么酒桌游戏，打什么牌，冉步月都得很好，即使是从未接过的新游戏，冉步月观战一局立刻就能上手。该藏拙时不锋芒，该手时大杀四方，手法很聪明，在人堆里游走自如。滴酒不沾、借刀杀人地默默倒了很多人。

几个些真才实学的公哥意识到他很厉害，邀请冉步月之后去他们的俱乐，冉步月却笑而不语，像一只抓不住的灵，转而投旁边姑娘们的歌舞派对。

被酒透的衬衣早已不翼而飞，冉步月上穿着一件不知谁为他披上的镶钻无袖背心，上也着不知谁送的钻石皇冠，简直是上世家的贵公，冉步月被簇拥着，随着节奏轻歌曼舞，得漫不经心，得毫不费劲，勾得人无法移开目光。

舒枕山从来不知冉步月这么吃得开，在他的印象中，ran还是那个在派对上表现局促的大一新生，用冷脸掩饰拘谨，会偷偷询问舒枕山怎么叠袋巾，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边，像一只窝里横的乖乖手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