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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步月面不改，心却陡然提速，咚咚地敲在肋骨上。

和舒枕山亲近的中国朋友会他叫“枕哥”或者“阿枕”，但冉步月和他不算熟，距离他的朋友圈也很遥远，因此从未这样称呼过他。

哗啦。

——也是冉步月最不喜的那一类人。

“我这些年经常在各新闻上看到他的名字，老大，他真的好啊。”

看着冉步月的脸沉去，田小喆赶悬崖勒：“好好好我不念你的采访了，我念别人的嘛。我看看目录哈…嗯就这个主刊封面人吧！嚯，这副标题写的比你的还咋呼，《百亿商业帝国是如何炼成的，砚川集团最年轻的掌门人——》”

“——舒枕山。”

舒枕山，我们到此为止吧。

只有被到近乎崩溃的极限，冉步月才会喊他“舒枕山”，闷着哭腔，颤抖地求他停。然而效果总是适得其反。

话音落，冉步月睁睁看着舒枕山的膛开始剧烈起伏，仿佛一秒就要发疯失控。

整个人砸中，肺泡中的氧气被，烈的窒息漫上。

舒枕山的名字起得古拙雅致，举手投足间也相当绅士温，但冉步月知他骨着狠戾的血。

他说这话的时候，舒枕山就坐在他床上，隆起的肌上全是新鲜的齿印和抓痕，上沾着血，底通红得吓人。

从大工程系毕业后立刻回国，父辈的公司，起和所学专业完全不搭边的商业地产……用六年时间，从品牌到经营模式全方位重塑了传统的家族企业……让市值翻了几番……年纪轻轻手握大权…他现在才不到三十岁……哎人和人的差距真是比人和猪还大……

冉步月甚至以为舒枕山会扑上来掐死自己，但最终他只是沉默地摔门而去，连上衣都没有带走。

这也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

“哦，他啊。”冉步月漠不关心地移开目光，“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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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喆锲而不舍地凑过来：“哎，老大，你们认识吗？”

男人独自端坐桌边，肩背，面前的

冉步月最后一次念他的全名，是对他说：“舒枕山，我们到此为止吧。”

后来冉步月发现，不论喊不喊他的名字，中文名还是英文名，不论要他停还是要他慢，舒枕山都不会听，让冉步月倍受折磨。

像刚打完一场狠架。

早慧，记仇，心狠手黑，为达目的能豁一切，懂得争抢也懂得放弃，运筹帷幄地控局势，是天生的商业领袖，能成大事。

这条河已经涨退许多次，冉步月走在梦境的岸边，沾他的却早已不再是六年前的那片浪。

田小喆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指着杂志惊讶：“天呐，舒大佬和你是校友呢，还是同一个学系，只不过比你早毕业几年。他肯定是那校园风云人吧！”

老大你就是的，认命接受自己的吧。

舒枕山。

总裁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桌和沙发上扔满了文件，两块移动白板被写得密密麻麻。

田小喆像个人工智能似的总结舒枕山金光闪闪的职业生涯——

冉步月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多数时候都和其他同学一样喊他shu。

没有回答。

最近距离

冉步月闭着睛听，沉记忆的河，顺而。

关于舒枕山的字字句句淌过耳畔，声潺潺，忽远忽近，朦胧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