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后为生母却不涉朝政，皇帝对此很是尊敬。但他除了皇帝之外，还是一个儿和父亲。

董太后这番话，恰好戳在了皇帝的心。

胡皇后拍了拍她的手：

文姒姒看着胡皇后的状态不对劲，她笑着和胡皇后说了一些话，还献上了一匣茶叶。

皇帝一时愕然，随即眉拧了起来。

被人带去之后，文姒姒便闻到了淡淡的药味儿。

毕竟多年养尊优，又是难得一见的人，哪怕在病中，依旧雍容华贵。

“是。”

皇帝眶一红，跪坐在了董太后的前：“这些话，也只有母后敢对儿臣这样说。”

母亲如今在世，遇着了烦心的事，皇帝都想和他说一说。

皇帝了：“多谢母后教诲。”

董太后：“大齐每一寸土地，不从前是谁的，只要并去了大齐，就是你的疆域。天民不效忠过谁，只要现在对你俯首称臣，就是你的民。为君者，城府一定要开阔，不偏不倚方能久，你若将他们分三六九等，造反叛之事永无停息。”

“阮妃确实聪慧过人，她教来的孩懂事孝顺，哀家也喜她。”

文姒姒行了一礼。

胡皇后今个儿倒是没有刁难她，只微微笑了笑：“晋王妃，你起来吧，快坐到本边来。许久不见到你，本甚是想你。”

皇帝苦笑：“晋王才能众但不堪，母妃有外族血统。老四城府过机心太重，儿臣对他实在喜不来。老六这孩倒是伶俐可用，他母妃也知趣。”

董太后苦笑：“母后老了，以后只怕想说，也说不到你的耳朵里去。你是掌权的皇帝，天是你主，一定要亮睛。赫儿不堪为太，还是让他继续他的临清王，立储之事日后再说。”

这几年齐朝整太平，可总有些地方发生叛要自立门。

董太后面陡然冷了：“江山易改，本难移。这孩从前是储君，他不想着天黎民，反而以储君份谋取私利，将来他登上皇位，我大齐江山定会被他挥霍一空。祖宗这么多年的基业，不能落到担不起重任的人手中。皇儿，你可要想明白了。”

董太后眉锁：“开平王行事轻浮不堪大任。老五受皇后教导才看着有些样，将来大权定然旁落胡氏之手。倒是晋王、老四、老六几个都有息，哀家觉着他们哪个都比老二厉害。”

皇帝多用权镇压，以严格的规矩要求并来的外族百姓，并让他们缴纳沉重的赋税，本想着这样会让他们恐惧，结果还是接二连三的起。

董太后，“皇帝，晋王之贵重，全在你的血脉，他的母妃都死了多少年了你还记挂着？清河族王室凋零，族中百姓早就成了大齐的一分。你为皇帝，若对这些来的外族有看法，怎么让国土更为开阔？怎么让归顺的民心悦诚服？”

董太后摸了摸皇帝的肩膀：“母后知你肩上的担很重，看着你为储君废立一事日渐消瘦，为娘的心比谁都痛。但你是皇帝，一举一动牵涉民生，事事都要考虑周全，才对得起天百姓。”

文姒姒这边了寿康，便去皇后的福请安。

胡皇后跟前的大女把她带去，文姒姒一去就看到胡皇后穿着一杏黄的夏衫在窗边坐着，胡皇后今天衣着素净，通没什么首饰。

“赫儿被废之后，其它几个都不太安分，”皇帝摇了摇，“母后，这些日儿臣思来想去，想着赫儿自幼失去生母，儿臣对他的关怀不够，以至于他轻信外戚，被别人带坏了。赫儿反省了这些日，应该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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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正是游移，才来找董太后说说话：“母后觉着哪个皇不错？”

她听说胡皇后这阵不大好，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想着先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