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乖乖带着风枕眠去了灵之森。

梦中的循环再次开启，但隐隐有了脱离黑雾控制的趋势。

“因为想去看看。”风枕眠收回覆着晏清脖颈的手，“阿晏，带我去好不好？”

晏清一向不会拒绝风枕眠，就算是这突然提的冒昧要求也不会。

从最开始的全世界都在堕落，只有他一个人维持清醒，到最后污染不断侵风枕眠的灵魂，篡改他的记忆。

渐渐的，他的绪开始不受控制。

他低，看着贯穿自己心的剑，满脸不可置信，“眠眠？”

无尽的黑暗扰思绪，每踏一步，那些混的绪就席卷一次他的脑海。

当他不再是他，灵魂便再也没有依托。

这里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母树依旧枝繁叶茂，静静矗立在生命之泉中。

不等黑雾开，晏清的忽然变得透明，随即化为一抹光，涌了幻境中。

它朝晏清一个嘲讽的笑，却没想到灵神淡漠，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风枕眠面不改，抬手一挥，晏清的尸在风中消散。

他不记得自己的姓名，也忘记了自己的过往。

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况，察觉到黑雾看向自己的神时，歪过，也朝他勾了勾嘴角，“我说了，只要我在，他就不会迷失。”

一如初见。

就算是从他记忆中提取造，格与相同晏清一模一样，也终究不是晏清。

他往前，朝着母树走去。

剑，带一连串血珠。

就算破开一个幻境，也还有一个。

“突然来这……”晏清话还没说话，就觉一痛。

黑雾欣赏着风枕眠的挣扎与困惑，看着风枕眠一步步走向堕落。

【哈。】黑雾笑了笑，【你看，他终究还是赢不了我。】

风枕眠的意识依旧在沉沦，甚至是毫无防备的沉沦，污染侵他灵魂的时候，没有任何阻碍。

他被困在了虚无中，逐渐忘记了自己的姓名。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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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风枕眠，皱了皱眉，“怎么忽然要去灵之森？”

“不你拉他去一百次，一千次，还是一万次。”

血不断从嘴角溢，晏清倒时睛还睁得大大的，看上去死不瞑目。

“我是谁？”风枕眠看着空无一切的四周，眸里空空如也。

层层叠叠，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一次，又一次。

那些黑雾又一次张牙舞爪朝着他涌了过来，再次将他拉新的幻境中。

“你不是他。”风枕眠淡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