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上惯了，自然不愿被着压着。

“殿不会觉得，你一人，能阻挡我们这么多人吧？”尹川依旧盯着殿，他厌极了这人那目中无人的模样。

“我不是人，你们也不是。”殿看了他一，“到如今，你们还是认不清自己的份吗？”

不等他们说话，殿又将目光落在了宿年上，“你也要同他们一起？”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宿年上。

他有如芒在背的觉，了拳不敢看殿，“我……”

“我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殿从不徇私，也从未给过机会。

这是唯一一次。

看在，这人是他朋友的份上。

宿年抬起，眸里满是惊讶。

“宿年。”尹川叫住他，“别忘了你的师尊。”

他的师尊，还在受苦。

宿年准备迈去的步又收了回来，他看着殿，摇了摇，“殿……你让路吧。”

殿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

依旧是没有绪的一，但宿年却从中看到了失望。

殿对他的失望。

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宿年在说不话来，索两一闭，站在尹川后当起了哑。

这是一场很悬殊的战争。

风枕眠看着两边，对谁能赢这件事没一底。

一边人多势众，一边……有着绝对的压制力量。

“殿应当不会输吧？”风枕眠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我也不会输。”

他就是殿，殿就是他。

他相信殿，也就是相信他自己。

一秒，殿抬起手，天雷在指尖窜。

第一天雷落的瞬间，所有神都变了脸。

青光映在他们惨白的脸上，留一刺目的光影。

这场战斗，在顷刻间落帷幕。

所有涉事的神明都被罚了七七四十九天雷，有的受到一半就开求饶，有的到最后都一声不吭。

宿年俨然是后者。

“把他们都关起来。”殿说完这话就准备离开，这些神明罢工给人间带来了不小的灾难，他还得去理。

路过宿年旁时，却被拉住了衣角。

“为何？”宿年上全是血，那只手在纯白的衣角上留个血的手印，他愣了一，又缩了回去，“你为何就不肯让步呢？”

“既有杂念，又何必飞升？”殿反问他，“你究竟是众生之神，还是一个人的神？”

说完，殿也不回地离开了，衣角那抹血像极了绣在衣角红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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