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群人又菜又倔。

到死也不肯说仙草的落。

“我醒来的时候，苍月宗已经没有活人了。”楚黎苦笑一声，眸中猩红，“我的小师妹，甚至被他们大卸八块……他们死前仍旧在向神月阁求救，可神月阁呢？他们接受了我们的供奉，却同那些人同合污……”

“他们一起害死了苍月宗！”

睁看到的是一片尸山血海，楚黎也如意料之中的那样，黑化了。

他杀掉了所有仇人，将他的师弟师妹们制成活尸，却唯独动不了神月阁。

楚黎不是没试过，可他的师弟师妹们为了救他，数量越来越少，到如今，只剩了这几个。

楚黎不得不放弃复仇。

“……”风枕眠也不知说什么，只能拍拍楚黎的肩膀，说句“节哀”。

这人的能力是在仇恨中激发来的，仇恨越，能力越。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真的能向神月阁复仇。

可……若是他也屠了神月阁满门，这场仇恨要有何时才能到尽。

“神月阁也有弟是无辜的。”风枕眠叹息，“我不想阻止你复仇，但若是你伤及无辜……”

“我的师弟师妹又何其无辜。”楚黎看着他，“也是，你们这些大宗门的人，何时将我们放在里。”

“我们不过是修真界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自然没有你们这些天才宝贵。”

所以他们的生命也如此轻贱。

“我不是这个意思。”风枕眠抿了抿，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楚黎那双猩红的眸，他又说不来。

这时候，不是讲理的时候。

风枕眠丢一句“你再好好考虑一吧”，就转离了开。

楚黎嗤笑一声，在黑暗中闭上睛。

他考虑什么，他不需要考虑什么。

成为天才时他的确欣喜，以为这是上天对他的奖励，以为自己可以成为苍月宗的庇护，让师弟师妹们不在被人欺负。

却没想到自己反而成了伤害师弟师妹们的利剑。

“只要能报仇……我什么都可以付。”楚黎低声喃喃着，“什么都可以……”

【是吗？】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谁？”楚黎看着周围，没发现任何影。

方才风枕眠和米利尔去了，现在这里只剩了他和昏迷不醒的曲清尧。

那声音并不是曲清尧发来的。

【你不需要知我是谁。】声音低笑一声，蛊惑：【你只需要知，我可以帮你复仇。所以，你想复仇吗？】

“学, 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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