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仰看着他, 泪还挂在睫上。

“然后，他的睛就哭瞎了。”宿年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小灵很不适应黑暗，也没有人可以帮他，他一只小灵在黑暗中飞呀飞，飞呀飞……”

宿年顿了顿，特意拉了尾音。

晏清代极，已经想到自己哭瞎了睛，在黑暗里飞呀飞的场景，吓得翅膀抖了抖。

“他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自己飞到了哪里，最后……撞在树上撞死了。”

宿年再一次戳了戳晏清的小脑袋，这一次灵倒是没有躲，“小晏清，你也不想自己的睛哭瞎吧？”

刚刚降生的灵哪里经得住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的恐吓，他意识把泪憋了回去，但还是没忍住噎了一。

“真乖。”宿年嘿嘿一笑，伸两手指狠狠了晏清一番，这才捧着小家伙去找殿，“哄好了！”

小灵发糟糟的，睛也红红的。

明显一副被蹂躏过的模样。

但也确实没哭了。

“晏清。”殿伸手，“过来。”

晏清没有丝毫犹豫，从宿年手里飞到了殿掌心。他抬看了殿一，然后抱着人手指蹭了蹭，见殿没有说什么，他一笑了起来。

“用完就丢？”宿年嘀咕了一句，还想说些什么，殿先一步开了。

“你可以回去了。”殿一如既往的冷漠无。

宿年瞪大了睛，一脸看渣男的表，“你才是真的用完就丢啊！”

哄好小灵就不要他了？

“你还有什么事？”殿抬眸看他。

“那倒是也没有。”宿年摸了摸鼻，“没事就不能呆在这了吗？”

“不能。”殿起，“走的时候把门关上，还有那几个果，自己带回去。”

宿年愣了一，“你一个都不要啊？”

他好不容易才找生命女神要来的呢。

“有一只就够了。”殿还没有养那么多只灵的打算。

“行吧。”宿年也没说什么，往前走了几步，没忍住回过，“帝君他……”

他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说，沉默半晌后低低说了句“没事”，然后带着他的果们离开了大殿。

晏清瞧见那些果真的被带走了，睛又一次亮了起来，“呀！”

他没有被抛弃！

殿依旧只有他一只灵！

这个认知让晏清格外喜悦，他再次抱着殿的手指蹭了蹭，又围着殿转了好几个圈圈。

“……”殿也不知说什么，他看着活泼的晏清，了太。

早知不让宿年那么早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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