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文才兄一边对照歌词一边掐指算：

他想圆祝小英最后一个愿望。

这计谋听着明，但实际上却非常傻。

一曲唱毕，文才兄又想，祝妹妹既然这么喜这首歌的意境，那么就应该想办法让她死在这歌中描绘的画面里，如此岂不妙哉？

唱法，便将祝小英搂在前，覆在她耳畔，轻柔地唱起那的句。

但很快问题又来了，他们不能生火，可以生啖，血可以冷饮，但这粪石却是要用火来煎汤的。

原来，苻率百万大军在此地久耗，也有些耗不住了，很想即刻与晋军开战，便计划明天一早与晋军通信，想计策诱使晋军过江，然后派弓箭手趁晋军渡河时放箭，使其命丧淝。

后来文才想通了，觉得就这样和祝小英死在这里也不错，山幽谷，茂密丛林，一对自由自在的孤魂野鬼也许没什么不好。

一方面偷回的可以宰杀充饥，让这几十个伏兵恢复力，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便是有机会救祝小英的命。

他自幼喜看各杂书，也没少接药石医术之类的东西，隐约记《本草纲目》中有提过，病胃中能生结实，这东西俗称粪石，对清解毒有奇效，而且还有清脑醒神的作用。对于祝小英来说可谓是天赐良药。

于是文才便冒着天大的危险潜敌营，也不知是他手段超还是真的幸运女神眷顾，还真的就让他偷回来一匹瘦的病。

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再者，血是至至之，不仅能驱寒壮，还能提士气。

那么为什么要偷呢？

文才兄愣了愣，脑里划过一小闪电，一个念油然而生！

他的睛骤然亮了起来，心中的希望之火以前所未有的凶猛势剧烈地燃烧起来！

一筹莫展之际，刚好又有两个氐族士兵向他们这边巡逻过来，于是文才一不二不休，也将上级不得打草惊蛇的告诫忘到脑后，直接把这两个氐族兵给掉了，然后

慢慢的，他回忆起整首歌的

于是文才兄叫来一个同在附近潜伏的士兵，让他守护好祝小英，自己则悄悄地向那氐族兵营摸过去。

文才本来是想混去借个篝火把给祝妹妹的药煎好便罢，却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有了意外收获。

关外有了，寒夜有了，雪有了……那么还差……瘦！对，还差一匹瘦……

和一个小兵换上他们的衣服，怀揣视若珍宝的粪石，再度混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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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两军战时，双方兵营里总会有战疲敝，或病或衰。这些匹一般就不能再上战场，又怕得了什么瘟疫会连累其他好，但若是直接弃之又可惜，所以就会单独圈养在一，若是能养好固然可惜，若是养不好则直接留着宰杀吃，犒赏军士。

宰，取石，放血，剔。

也是文才这厮天生思维跟人家不一样，又有文艺青年的范。所以他觉得，既然大家总归要死，那么还不如死的舒心，死的如意，死的好漂亮轰轰烈烈。

祝妹妹那最后的歌声一直萦绕在他耳畔，就仿佛注他的灵魂，一句句富有诗意却在这境遇显得绝望的歌词好像刻他的骨里，竟然记得无比清晰。

躲过重重关卡回去了，等待他们的也不过是违背军令被死的命运。

文才打的就是这些弃的注意，因为这些通常都被放在军营边缘的位置，看守也比较松懈，如果想去偷一匹回来难度要比偷一匹战小很多。说实在的，如果不是祝小英那句歌词的提醒，文才在如今这样千钧一发之际还真想不到。

此时此刻文才兄当然不再琢磨怎么死才能这事了，因为他看到了摆脱困境的希望！

本来军营里四营火摇曳，本看不清一个人脸啥样，再加上文才和小兵的材跟他们假扮的两个人相差无几，又是后半夜，众人懒怠不怎么说话，居然也就让文才混去了。

等把药煎好后，文才给小兵打，示意他们可以撤了，谁料这时却听见两个来倒泔的小兵在磕牙。

若真能搞到匹，也许他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从他们三言两语的谈中，文才得到一个说不上特别有用，但也很关键的消息。

他的设想很简单。

瘦……

虽然这个设想有铤而走险，但总比在这里饿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