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见到她从耳尖烧到脸颊的红，不由失笑。

他握住覆在上的手，将她重新揽怀中，声音轻得像浸在中，“嗯，不着急。”

这么一闹腾，怀里的人终于不再僵直着，反倒似乎累极了，不一会儿便卸了力，整个人地靠上来。

陆乘渊就着她的角度稍稍调整了一坐姿，甫一动，便听到迷迷糊糊的呢喃传来，似梦呓似轻叹：

“是王爷转了，还是我从前瞎了。”

陆乘渊不由一怔。

他正开说些什么，只听那人自问自答，“王爷这么好，定是我瞎了。”呓语混着夜般，“无论我是谁，王爷都会这么好，是吗？”

陆乘渊顿时笑得眉弯弯。

他低，静静地看向薛南星。

月光透过帘隙斜斜地切，正映着她睫两弯青影，一颤一颤，凝白的脸庞甚至能看得清细小的绒，乖巧得不似她。

陆乘渊伸手将她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修的手指一滞，他忍不住在她的眉和耳廓上抚了抚。

他这么一动，怀里的人似乎有意见了，不满地朝他肩窝里拱了拱，然后乎乎地念了一句，“嗯，别动……陆乘渊……”

陆、乘、渊。

一字一句在心间化开，叫某人角眉梢都上笑意，臂弯不觉收了几分。

陆乘渊想，嗯，无论她是谁，这就是他喜的人。

薛南星心里搁不案，起了个大早。

原以为要费些时日去查访，没想到无影办事的速度着实惊人。大清早便问遍了宁川所有香烛铺，刚到巳时，他便匆匆赶来复命。

无影鬓角还沾着晨，微微着气，“王爷，这黑签香在宁川确实不常见。因其为香，平日里用的人少之又少。卑职几乎找遍了宁川城大大小小的香烛铺，最终才在一间由远州人开的铺里打听到些消息。”

“远州？”薛南星心中猛地一沉，竟然又是远州。

无影了，“没错，虽说那间铺里并未卖这香，可那老板一便认来这是远州的土香。”

薛南星面疑，“没卖？倘若整个宁州都没人卖这香，也就没办法从买香人上找线索了。如此一来……”

陆乘渊续：“如此一来，能用这黑签香拜祭的，不仅是远州人，而且必定是经常使用这香，甚至家中时常备着。”

无影听完二人所言，思索片刻，“可要查一宁川的籍册，看看究竟有多少人是从远州迁来的，然后再逐排查？”

薛南星若有所思，“只是现如今只能暗中查，难免慢一些。”她在心中快速理了一现有的线索，对陆乘渊：“王爷，但是有人家，我得先去看看。”

陆乘渊自然明白她指的是李远平。毕竟李远平既是远州人，又是李申的学生，想来多少能找些线索，于是微微颔首，“好，我陪你去。”

薛南星却摇了摇，“不必了，王爷。我总觉得这李远平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人多了反而容易引起他的警觉，打草惊蛇。而且开棺的事还需王爷暗中安排，我自己去就行了。”说罢，她见陆乘渊眉宇间似有担忧，又：“王爷放心，实在不行，我让山哥陪着我，保证寸步不离，可好？”

陆乘渊心知拗不过她，不再多言，算是默许了。

谁知一旁的无影看向二人，张了张，犹豫半晌才嗫嚅着：“呃……山哥，山哥怕是不大好。”

“公，你、你笑够了没？”梁山满脸气鼓鼓的，一对眉飞鬓角，语声中却带着几分委屈。

薛南星这才敛了笑意，目光落在他一片乌青的底和惨白的面上，颇为同：“你这一宿没睡好，我能理解，可怎么脸竟如此惨白？”

梁山重重地叹了气，嘟囔着嘴，“还能是为什么？公您是不知，宁川那些南风馆，哪里是什么寻作乐的去，分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的地方！那些个小倌，一个个打扮得枝招展，扭作态，不停地朝我上凑，那模样，看得我直犯恶心……我能不吐吗？”

薛南星微微挑眉，“所以，你是吐了一整晚，而不是被……？”

“呸呸呸！”梁山睛瞪得更大了，他一拍脯，“当然不是！我梁山可是堂堂七尺男儿，喜的是女，正儿八经的女！哪能跟那些有龙之癖，喜男不男女不女之人一样……”说到这儿，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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