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嘱咐了小沙弥改后并没有上离开，是想确认我们住来了。因为这样，你才能多了我这个替罪羊，即便嫁祸不成，也能将一切归咎于‘诅咒杀人’。对吗？”薛南星目光扫过了悟额角的细汗，心中已是有了十成把握。

“而我，从踏修觉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落了你的圈。寺时我便奇怪，起初开门的小沙弥明明说没有地方给我们歇脚，可没多久又说东偏院还有地方。寺里人皆是对东偏院讳莫如，那么是谁暗中安排我们住来呢？”她微微俯，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是你吧，了悟师兄——”

“你要证据是吧！？自然不缺。”薛南星抬手一挥。

薛南星面不改，将手中的僧袍递回给梁山，双手负于后，“接来的事，就不必我替你说了吧？”

“寺里的僧人都有个习惯，为了避免僧袍混淆，都会在衣袍里侧上自己的法号。早在讲法堂着火那晚，我便让人稍稍从你房找到了这件属于了觉的僧袍，上面的鞋印，就是你杀害了觉的铁证！”薛南星双手轻轻一抖，僧袍哗然展开，一对脚印赫然映众人里。

“别无选择？”薛南星嗤笑一声，“你知我善验尸之术，要替死之计，自然要找一个形、上特征都与你相仿的人，这寺除了了能，还能有谁？你主动提与了善一同守夜，实则是为找个时间证人。你提前安排了能前往讲法堂，假借送他离开的机会将其迷，并换上你的僧袍。随后，你返回讲法堂，迷了善，布置好一切后再叫醒他，让他误以为自

“不必了……”他沉声喃喃，宛若在细数压在心的大石，“后来我见你验尸、盘问如此细致，生怕你会查到一丝端倪，这才想到替死之法。我本不忍伤害了能，他若能一直疯去，兴许我会念在他曾救过我，而另寻他法。但那晚……”他咬牙关，中闪过一抹痛苦，“他见到了觉的尸后，竟然将一切都想了起来，我别无选择，只能动手！”

她走到梁山跟前，梁山迅速从怀里掏一件僧袍，到她手中。

，报应不。他偷窃国宝，为隐藏份，甚至不惜自断一指，躲避重重追查逃至修觉寺，却终究难逃一死。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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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诈我！？”他转而怒吼。

她抬手指过去，“你与了觉贪念玉珠，联手杀人，企图将玉珠据为己有。你们原以为一切天衣无，待风波平息后便可远走飞，却未料五年后，也就是了觉被杀的前日，你们起了冲突。我猜，是了觉手脚不净怕被发现，便想带玉珠离开，可世殿恰巧住寺，你担心他突然失踪会惹人生疑，所以你不同意。也就是在那时，你起了杀心！”

己只是小憩了一会儿。待他去茅厕的间隙，你放火烧人，自己则假扮了能逃之夭夭。这一切署环环相扣，显然早有预谋，你竟然还敢说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简直可笑至极！“话到末了，语气已带怒意。

了悟虽是行稳住心神，说来的话却断断续续。“这些全都是你的猜测而已，你、你有什么证据？”

薛南星不知他何意，一时怔住，错了？

了悟垂，将手指泥地里，好半晌后，忽然吐几个字：“不！不对！你错了！”

了悟随着她的手势看去，这才看到梁山不知何时赶来，怀中微鼓，似是揣了什么东西。

了悟冷笑几声，“是，你错了！哈哈哈，你错了！”他越笑越大声，肩止不住颤抖起来。

“不！不！你胡说！”了悟双目圆瞪，指着前的僧袍，不住地摇，“那件僧袍我分明已经……”他猛地一惊，待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脱而。

“你每一步都走得如此心，却也留了痕迹。那日在寺门，了能突然发狂，小沙弥第一反应就是回叫‘了悟师兄’，而不是跑寺才叫人，只因你当时就在附近。”

此刻，了悟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本是直的背脊终是来。

只听薛南星：“了觉被害那晚雷雨加，你之所以能清楚听到他与慧能师傅的争吵，不是因为你的房间就在隔，而是因为你当时正藏于了觉房的衣橱之中。”她一挑眉，“你心思缜密，杀了了觉之后，还不忘检查现场，结果在衣橱中发现了沾有你鞋印的僧袍。慌中，你只能将它带走藏匿，却一直未能找到机会将其销毁。”

“你知你错在哪里吗？”他突然侧过，目光中带着鸷，看向薛南星，“我对了觉的杀心，并非起于前几日，而且五年前，我就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