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尾的话哆哆嗦嗦地从齿间逸来，“是诅咒！了能的诅咒应验了！淹火焚，土葬残躯，先是了觉，再是了悟，一个……可能就是我！”

了善随即又瞥见后的凌皓，立跪伏着爬过去，连连磕：“世殿，救救我！”

凌皓才理清的思绪一又了，脚叩拜之人声嘶力竭地呼救，满脸惊恐，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直叫他心里发怵，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薛南星蹲，抬手摁住了善颤抖的肩，“了善师傅，镇定些，听我说！”声音定有力，了善仿佛一被叫醒，缓缓转过脸看向她。

她继续：“了善师傅，你看这火势不觉奇怪吗？泼不灭，黑烟，又有火油气味。若是鬼神力，何须用上火油？”

了善瞳仁微微一缩，抬看向火场，鼻翼翕动，“火油……是了，方才着火前我好像是闻着火油味了。”

薛南星见他恢复神智，轻舒一气，“还请了善师傅将今夜所见所闻尽数告知，切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了善木然地了，“世殿和程施主离开后不久，了能突然来了，说是刚上完药经过，想与了悟说说话。我们见他神如常，想着今日无雨，许是不会发狂，便让他来了。没想他一见到了觉的尸又开始突然狂叫不止。我怕事，便让了悟赶将他送回柴房了。”

“后来呢？”

“后来……没过多久，了悟师兄就回来了。我们继续诵经，也没什么特别之事，再后来我起去茅厕……就是那会儿，在门确实闻到一火油味。可我那会儿发困得很，脑昏昏沉沉的，也没留意。待回来时，讲法堂就已经着火了。”

“脑昏昏沉沉？”薛南星迅速捕捉到关键。

“嗯……许是连着几夜都未曾休息好，我竟是念着经文就睡着了。”

“所以你是睡着了，醒来就闻到火油味了？”

“是……”了善略加思索后回，“可我只是打了个盹，了悟师兄见我睡着，立叫醒了我。”

提及了悟，了善又惊恐起来，“我看见了悟师兄，他脸上手上全是火，发狂似的到翻挣扎，痛苦不堪。可房檐一塌来，周围全是火，我没办法救他，我真的没有办法……”说完，他中浸满愧疚与绝望，整个人伏倒在地，只听得见颤抖的泣声。

薛南星心中生疑，线索再次指向了能。昨日了觉死前撞见过他，今日了悟死前他也来了。无论他是真疯还是假疯，这两条人命都与他脱不开系。

可见前的了善已然泣不成声，她不忍再问，便转向凌皓：“世殿，定是有人在利用这条诅咒作祟，还请世派人捉

拿了能，问清这咒语从何而来？”

见凌皓应，薛南星又走到慧能跟前，问：“慧能师傅，请问寺的火油存放在何？可有上锁？”

慧能瞬间明白她的意思，经过今晨一问，他不敢再有隐瞒，一五一十回：“火油锁在库房，钥匙有两把，一把在我这里，另一把……”他咽了唾沫，仿佛想到什么可怖之事，压低嗓音，“在了觉那里。”

声音虽低，可也还是被周围几个小僧听见，惊呼连连：

“是了觉师兄！？”

“是啊，他向来与了悟师兄好，莫非是想让他陪葬？”

“你们还记得了能的诅咒吗？淹火焚，应验了两个，该不会还有一个吧？”

……

霎时间，刚沉寂来的气氛又变得诡异起来。

凌皓有些心慌，摊着手问薛南星：“这些人越说越玄乎，这形该如何是好？”

“倘若轻信这怪力神之说，就正中了凶手怀。世放心，相信只要捉到了能回来，细加审问，真相定会落石。”她一凛然，言辞铿锵，叫凌皓心中安定不少。

又过了半个时辰，二人分听完所有人的供词，皆是无甚发现。

此时一名熟的黑甲胄小跑过来，正是方才派去捉拿疯僧了能那个。

薛南星见他独自一人，心中已觉不妙，却仍是不死心，快步上前问：“那疯僧了能可捉到了？”

谁知那黑甲胄径直走到凌皓跟前，倏地跪，俯回禀：“殿恕罪，那疯僧……跑了。”

“跑了？”薛南星心中一惊。

“如何跑的？”凌皓追问。

“属还未去到，远远就看见那疯僧从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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