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蜀州，就是去投奔这对夫妇。”

“我为什么说提起伤寒新论就必须说起这两个人呢，因为据前言，《伤寒新论》这书一共应该有十三卷，前十二卷是柏世钧同其柏奕合著，最后一卷《心理讲义》是建熙年间的御前心理师柏灵所写。

“但是后来在大批量付梓印刷的时候，大分书商都会将《伤寒新论》的第十三卷 剔除，只前十二卷，因为《心理讲义》本不完整，且实用价值也不。”

“所以一直以来，学界有一观，认为最后一卷《心里讲义》是后人伪作，因为其中提到的很多关于心理治疗的观，包括心理学研究的实验、统计思想，都远远超那个时代所应有的范畴。而其中提到的许多学者，譬如用鸽揭示迷信原理的金氏，研究字义对字颜扰效应的司氏……本没有其他史料能对它行叉印证。所以人们认为，尽它其中所现的科学思想非常妙，但所有的容应该都是自作者的杜撰。”

“但是，这观在去年被打破了。”陈平顿了顿，笑，“去年，我们在钱桑一带发现了林白和韦松青真正的合葬之墓，在他们的墓室里，土了一迄今为止最为完整的《伤寒新论》，不止是残卷，而是全本。只是不知为什么，林白和韦松青夫妇没有将这书送去书商那边发行，而是带去了自己的坟墓。”

“你现在看见的这块石碑，就是他们的墓志铭。”陈平忽然慨起来，“戍卫战争期间，第七区的帝国军队曾经将这块石碑切割带走，你之所以现在能在这里看见它，是因为前不久为了纪念戍卫战争十四区战胜纪念日一百周年，第七区的理事将这块石碑连同其他文一送还了。”

“你在历史上再也找不到一个这样的朝代。”陈平慨万千，“你站在现在往回看，如果没有升明帝，那么建熙一朝就会是大周由盛转衰的拐。周朝能享八百年的国祚，和升明年间的技术爆炸、言路松绑是密切相关的。”

“总而言之，如果要写人类解放自的潜在可能，我觉得周朝升明年间是最值得动笔的分，”陈平叉着腰说，“你再自己看看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喊我——不过要注意时间，我们应该只剩十几分钟了。”

零安静地。

她走到那块刻着韦松青与林白墓志铭的石碑面前，伸手拿起了一旁的 vr 镜。

在启动开关以后，vr 生成了复原后的石碑图像，零看见上面刻着一首小诗。

冥想

穆旦

把生命的突泉捧在我手里

我只觉得它来得新鲜

是烈的酒，清新的泡沫

注我的奔波、劳作、冒险

仿佛前人从未经临的园地

就要展现在我的面前

但如今，突然面对着坟墓

我冷向过去稍稍回顾

只见它曲折溉的悲喜

都消失在一片亘古的荒漠

这才知我的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