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笑着看向柏灵，“好了，我说完了，你们送的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柏灵莞尔，从袖中取一个细的布包来，她着帕的边角一展开——里包着一双小小的筷。

不需要

“我在他们军师的营帐里看到了合适的木料，就要了一儿来，让隔帐篷的吴师傅削了双筷和饭勺，”柏灵又重新将小筷重新包好，“等娃娃再大一些，婶教她用筷吧。”

“诶。”抱着孩妇人连连。

站在帐篷里的几人一时都有些说不话来，去国离乡之后，这样的一双筷也足够勾起乡思。

“那我走了。”柏灵轻声，见妇人怀里的孩一直在冲自己笑，她也上千，笑着摸摸孩的，“要平安大啊。”

……

等到柏灵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人们围上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柏灵平静地摇摇，“就是被张婶拉着说了一会儿话，一没留心，才过了这么久。”

睡在柏灵左侧的姑娘低笑了一声，“对面的吴婶倒是在我们这儿等你等了好久。”

“等我吗？”柏灵有些疑惑地看向同伴，“是怎么了？”

那姑娘从袖里取一个镯来，“这镯是你午送给吴婶他们家青青的吧？小姑娘一回去就被发现腕上多了对镯……这东西太贵重了，所以吴婶晚上亲自过来送还回来，本来想当面谢谢你的，结果你又一直不归……”

“有什么贵重的……”柏灵垂眸笑了笑，“难得青青喜。”

“你怎么这么大方？”那姑娘把镯又藏去后，“那这对镯送给我好了。”

“好啊。”柏灵了，而后像往常一样脱外袍，走回了自己的草垫上解开发。

拿着镯的姑娘怔了一，然后也跟着坐去了柏灵旁。

“柏灵？”她试探地喊了一声。

“嗯？”柏灵仍在侧梳。

“你那块垫呢。”女孩低声，“要不是今天午吴婶过来问你睡哪儿，我都没发现你草垫上的垫不见了……”

“前天拿给王二伯了。”柏灵很快答，“他冬以后脚不是一直不好么，刚好可以个护膝，这样白天去活儿的时候膝盖不会冻得受不住。”

女孩又笑起来，然后将那对银镯重新放去了柏灵腰的衣裙上。

“你人也太好了吧，怎么什么都往外送，一都不心疼？”

“……本来也不是我的东西。”柏灵轻声。

“怎么不是你的呢？”那女孩靠近了几分，接过了柏灵手中的梳，轻轻扳正她的背，“我来帮你吧。”

柏灵没有拒绝，转过将后背给了女孩，对方动作轻柔地为她梳起了发，柏灵闭上睛，这景忽然让她回想起从前在兰字号时，和艾松青住在一块儿的日。

“你不用这样。”那女孩忽然开，“把你锁骨上有刺青的事说去是荷不对，她自己也特别愧疚，是有那么几个妇在后面嚼你的，但这人不用理她，我们谁都不接她们的话。”

柏灵一没有听懂，但过一会儿就回过了味来。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左肩的刺青……这些日以来，她自己都快把这里的刺青给忘了。

“就算以前你在平京的时候是暗门生意的，到了这里还有谁比谁贵这回事么？”女孩低声，“她们要嚼你的就别想占你挣来的好……我们和好几个帐篷的人都说了，大伙儿都站你这边，在她们几个歉以前我们吃的用的都没补贴，那几个恶婆娘早就已经住了……

“这些事说来我们都嫌脏了你的耳朵，所以从来没和你讲过，”那女孩用发绳在柏灵后为她梳了一个辫，“难为你现在还要时不时往那个军师那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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