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州有申集川，两边都有作战经验丰富的将兵，但两望这边，跑来调粮的知府正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官给整倒，这么大个破绽，我不信那位金杯谋士会放过。”

黑暗中，李一如觉得有几分脊背发凉。

“这些话……我觉得二哥还是应当和汪副将他们好好说说的。”李一如小声说，“即便是猜测……也是一警钟啊。”

“汪副将那边不用我提。”柏灵低声，“即便刚才他被气糊涂了一没想通，今晚也肯定会想通的。”

“那邵大人那边……”

“事还是让汪副将明天自己去和邵县令说吧。”柏灵低声，“在这个节骨上，邵宽一步都不能退，他要是想不明白这个理，就白瞎这些年一直在两望和金兵斡旋了。”

……

果然，次日一早，冷静来的汪蒙再次去了趟邵宽的宅邸。

即便邵宽再怎么自觉光明磊落，都不能在这个时候束手就擒，所有的恩怨对错，至少都要等到金贼正式退兵之后再说。

才走到半路，汪蒙忽然发现自己追上了一行着涿州府官服的人。

他们正拖着空车，也向着县衙而去。

择时而迁

“二哥，醒醒。”

迷蒙间，柏灵觉有一只手在不断推自己的肩膀。

她有些吃力地睁开睛，看见李一如有些焦急的脸。

“什么时辰了……”柏灵扶着额坐起来，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快过辰时了，”李一如答，他望向窗，“后院有一群人一早就在争吵，隔得太远了我听不清怎么回事，但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柏灵一清醒过来。

昨晚和李一如聊得太晚，今早被这样行喊醒，柏灵只觉得脑中升起了一阵宿醉似的痛。

柏灵勉起，换了衣服，迅速洗漱。

冷泼面，疼的觉渐渐沉寂来。

“我去后院看看。”柏灵低声，“你还是一样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话音未落，李一如已经捷地用手指抵住了自己的嘴，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整个绷起来，仰望着天。

“怎么了？”柏灵顺势抬。

“有人……”李一如轻声答，“有人在上。”

就在此时，两人同时听见一阵轻微的瓦片扰动从屋传来，而后一个倒悬的人影从窗垂落。

“呀，还是被发现了吗。”猎鹿人的脸从灰白的斗篷里了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