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天，邵宽狠狠参了曹峋一本。

汪蒙笑了一声，两脚轻轻踢了一肚，“去前走走吧。”

“若不是惜羽，他也就不会一直在两望这个县令了。”汪蒙笑，“你问他今日得了什么病，可能就是得了惜羽的病吧！”

“副将大人笑什么？”柏灵有些奇怪。

“什么？”

“曹大人让我看看北境沿途有没有什么不平事。”柏灵轻声，“这沿途的州府郡县，对曹峋不满的应该不止邵大人一位吧。”

“难怪……”柏灵笑了一声，“我离开涿州前，这位知府大人还给了我一个任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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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老将军的为人，北境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邵宽本并不疑心申集川会造反或是有别的什么邪念。

薛安看起来完全没有把哥哥的训斥放在心上，笑嘻嘻地绕到已经脸黑的薛平边重新开起了玩笑。

等了将近一个多时辰，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将士们不得不小步地带走动，以免坐骑被冻僵。

原因很简单，曹峋当时将整个涿州的城防都付给了当时镇守涿州一带的申集川。

“理固然是这个理，”汪蒙轻声，“但当时曹峋已经在北境待了将近四年，又没有什么大过，这时候换人恐对边防不利。所以朝廷上训斥了曹知府的懒政，实际上并没有给什么惩戒。”

“那肯定啊。”薛安笑着，“去年天，咱们邵大人参了曹大人一本，当时——”

汪蒙大笑起来。

“大人，我听说邵县令今日病了，”柏灵轻声，“您知是什么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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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各州县争相效仿……等到兵家独大之时，北境必。

只是文官与武官的彼此掣肘是极度必要的，这是在制度上限制双方的权力。像曹峋这样主动架空自己、甩手掌柜，在当这个特殊的时局固然不会什么大，可朝廷若不作严惩，而是放任，只怕在之后会开一个极坏的。

柏灵想了想，答，“为官正直，也心存仁念，就是偶尔过于惜羽了些……可能是文官的通病吧。”

所有人都停了来，目视着路前方，然而迟迟不见曹峋的人。

“安！”薛平重重地呵斥了一声弟弟。

迎接曹知府驾临的队伍一直走到了城南五里地外。

柏灵很快跟上。

柏灵听得一雾，但很快就明白了汪蒙的意思。

“哈哈哈，”汪蒙笑起来，“文官的事，我们可不懂。不过曹知府对常、申两位将军是极为敬重的，所以平时待我们也不薄，邵县令不愿见曹知府自有他的理，我们该客气的还是要客气客气。”

柏灵轻叹一声，平日与薛平单独相的时候，他倒也是个温和淡泊的人，只是一到弟弟面前他便板起面孔，往往一副兄如父的姿态。

柏灵微微歪，“……这么说来，邵大人和曹大人不来？”

二人走到僻静，汪蒙才开，“这段时间相来，松青觉得邵宽这个人如何？”

……官场的事，我们懂什么呢？”薛安在一旁笑，“咱们这位邵大人不知被曹知府压了多少年了，到现在都还是个小县令。你看这次两望，基本上是受损失最少的几个县之一了，其他几个县都得了赞许令，邵大人得了啥？啥也没有。”

柏灵策而上，停在了汪蒙的边。

柏灵连忙骑了两兄弟之间，“我也只是一时好奇，一会儿我直接去问汪大人，你们俩就别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