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不一定就要坐班房，”柏灵看了他一，“但关一段时间的禁闭是少不了了——你这好歹算离家走被抓，面思过一段时间不过分吧？”

李一如当即抓住了柏灵的手臂，“二哥救我！”

柏灵看了看他，“你家里人怕你路途事，宁可千里奔袭到涿州来接你回去，你就这样跑了，他们岂不比来时更担心？”

“……”李一如像是这时才想到这一层，他对着远的营火沉默了片刻，然后地叹了气，“可我是真的不想回去啊，好好说话他们又不听……这次要是真的被我娘押回了蜀州，婚事是逃不掉了。”

“你都临阵逃婚了，女方还愿意把女儿嫁给你？”柏灵眨了眨，“那人家是不是心太大了？”

“就算是上一家不愿意……那总还是有人愿意嫁到李家来的。”李一如挠了挠，表疲倦地靠在后的沙袋上，“我娘想抱孙想疯了，只要门第能对得上，他是哪家的姑娘呢。”

柏灵颇为同地看了少年一，“……那确实，很不好办。”

李一如难过了一会儿，忽然转，“对了，二哥的家人呢，先前听你说他们在北境，现有落了吗？”

“嗯，有了。”柏灵，“在靖州。”

“！”李一如的睛亮了起来——他此行正是抱着要弥补太爷爷李元未能北上到靖州一游的遗志而来，“靖州！”

“是啊。”柏灵的脸映着火光，神也温和起来，“我会先随汪蒙将军去鄢州，之后跟随其他常家军取抚州北上。”

李一如抱叹，“……二哥你带我走吧！求你啦！”

九月初雪

柏灵抱着饭碗转去了另一边，以免今日的晚饭被少年打翻，她笑起来，“我怎么带你走？等在涿州府衙门录完了供，我也是要跟着常家军继续北上的，别忘了，想趁机卖李家人的可是常将军本人，你跟着我走不是自投罗网？”

李一如心一怔——是啊！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柏灵笑。

“好二哥，求你别再卖关了！”

“求人不如求己啊，”柏灵轻声，“你自己先琢磨琢磨，等猎鹿人彻底把你到常家军看守以后，你有什么办法能逃来。”

李一如颦眉，“二哥的意思是……”

“这群猎鹿人行事奇诡，极难对付，所以这段时间你不如就安分守己，作一副认命被抓的样。”柏灵轻声，“等猎鹿人走了、而你父母还没到涿州的这段时间，你再找机会跑路。”

少年了，“然后呢？”

“汪蒙将军的这批队是往鄢州去的，也即是说，等到了鄢州，送我北上的常家军会换一批人。”柏灵低声，“如果你想一块儿走，我们到时候可以在鄢州城外汇合，然后再一北上……”

李一如刚想说什么，柏灵又，“不过，你父母既能开价悬赏引猎鹿人一次，想必也能再引他们第二次。能不能逃得脱也看运气，说不定你可以试试看找他们商量，看他们能否开个价平安送你去靖州。真要是能谈成，你也不用专程跑一鄢州等我了。”

“……不，不要。”李一如连连摇，“我才不要跟他们一块儿走。”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柏灵笑起来，“虽然他们说自己认钱不认人，但我觉他们还是以常胜那边的任务优先，不然当初见安江边也不会先放过你，而优先理那几个船盗。”

李一如再次叹了气，“可我觉得……”

“你要是有什么计划，别和我说。”柏灵也叹，“又要靠常将军的人护送北上，又要偷摸着帮你从常家军手逃走，我可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因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而突然倒戈——”

少年了一气，“……二哥！”

不多时，汪蒙巡视归来，几人一吃了晚饭，又帮着后勤一起了些收尾善后的工作。八千人一顿伙的泔多到令人咋，辎重队的火兵需要临时挖坑，将骨、菜渣一并掩埋。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