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们之前听过‘猎鹿人’的名字么？”柏灵忽然，“这些人是什么来？”

这么多天相来，两人几乎都能够确定对方上背着秘密，只是灰袍人中的“送一”究竟是指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牧成闭着睛说，“那一红发看起来就不像周人，说不定是伙金贼。”

吃完东西，几人都有些困倦，于是大家各自靠着后的树，眯休息。

隔得老远，几人就看见了数十匹大拴在路边的天厩，儿们甩着尾，正埋吃草料，它们后是整齐摆放的板车，上面堆满了麻袋。

不过尽如此，柏灵仍旧有八成的把握确定，这群灰袍人要找的人是牧成。

如果驿站尚在，那或许能蹭到其他商旅行路的车，倘使不在了，那就只能先就近找一山寨，看看能否买到驴或骡来代步——要从江洲步行去涿州，且还是在现这样一日冷过一日的时节，风险几乎不可承受。

……

“我先前就想和两位哥哥说这个了，”李一如有些遗憾，“两位哥哥拿着留念吧，若将来有机会来蜀州，凭这族徽金叶很快就能找到我。”

抢

“是啊，”柏灵轻声，“语言也不像。”

这日正午，几人在一林间的荫凉短暂歇脚，沉默地咀嚼粮和。

“那都是当不得真的。”牧成接着回答。

“好啊。”柏灵很快接过了金叶，“我想去蜀州很久了。”

“等等……”他颦眉拉住了柏灵和牧成，“驿站里的人数……听起来，不对啊？”

粮充足，不如就先去找找那间驿站。

李一如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屋里多就八九个人在走动……那批商队本就十来个

李一如颇为狐疑地歪了歪脑袋，然后又叹了气，“那估计等到了涿州，我的这趟北境之行就要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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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从自己的怀中取了两片金叶，一人一片到了牧成和柏灵手中。

厩对面，官驿的两盏灯笼悬挂着。

外的日看越来越烈，肤但凡在外，一经日光直就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刺痛，可在荫凉，风刮起来却让人觉得凉飕飕的，让人忍不住将衣领又了些。

“可金贼怎么会杀船盗？”李一如接，提起这茬，他便忽然想起昨夜灰袍人的话来，“当时那个人还说什么‘买一送一’的……是什么意思？”

牧成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将叶用手帕包裹起来，放了行之中。

原因很简单——如果真是皇帝真的起了疑心，暗中悬赏派人找寻，那陈翊琮的脾气，她的价怎么着也不可能低过边陲之地的富家少爷。

牧成和柏灵两人同时双手抱怀。

几人加快了脚步往前走，直到最后十几步的距离，李一如突然刹车。

三人都兴起来——这队他们看着都熟啊，这不就是江洲城外去涿州的那批人吗，或许是因为官崎岖，竟被他们追了上来……

这天午，几人赶慢赶，终于在夜以后来到了舆图所示的驿站附近。

两人颇有默契地同时笑了笑。

“要我说，”柏灵轻声开，“这些灰袍人的话——”

几人一时都没有妄动，在枯草中俯蹲了来。

既然灰袍人先锁定了李一如，可见在他们中少年的价值是最的，那么次的“赠品”，十有八九就是指三人中的牧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