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不过对这些臣而言，仍有一值得庆幸。升明帝不是一个晴不定的人，他会嘉奖，会暴怒，会嫌弃某地的请安折太多，无端端占用了他的时间。

不过这样的抱怨，他也只会在阁的议会上和孙北吉他们提起，又或是偶尔在和柏灵棋的时候，当成笑话来博柏灵一笑。

……虽然柏灵并不能领悟到这其中的笑，但每一次也都应和着笑了。

今晚的养心殿佳肴飘香，柏灵才殿门就闻到了，在向陈翊琮请安过后，两人对席而坐。

这一晚也像先前许多次两人一吃饭的景一样，陈翊琮说一些自己的事，又问一问柏灵的事，两人像从前一样闲谈，好似相多年的故友。

柏灵今晚显然有些厌倦了这一，话说得很少。

片刻之后，陈翊琮放了碗筷，沉默地望着前的柏灵。

“朕最近听说了一件事。”陈翊琮轻声。

“嗯。”

“你这个月，将很多自己在的事，都正式接给了旁人。”陈翊琮低声，“是吗？”

“嗯。”柏灵再次。

“为什么？”陈翊琮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克制，“……你，有别的打算了吗？”

“皇上想多了吧。”柏灵笑了笑，“兰馨会若是想发展，肯定不能事事都经我的手。我带了她们三年，她们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只不过是我还在这里，她们才一直没有把握。”

“你要去哪里？”陈翊琮警惕。

柏灵叹了气，也放了筷，“……你又想把我关到什么地方去？”

陈翊琮咙微动，“……朕没有这个意思。”

“那皇上什么意思，”柏灵垂眸，“现在已经不是四年前了，皇上。如果你还以为自己能像从前那么对我……你就错了。”

这话里的锋芒让陈翊琮移开了目光。

说来也奇怪，每当柏灵像这样板起面孔，他就无端觉得有些张。

平心而论，他现在变得有些害怕柏灵冲自己发脾气，这三年来，他尽力修补着和柏灵的关系，不论时局多么艰难，他始终会留一些时间——有时是他去兰字号探望，有时是柏灵来。

今年上元佳节，他和柏灵一去见安湖畔看了灯，一切仿佛回到往昔，也让陈翊琮觉得这几年的努力大抵是看到了一些回报。

然而这个月却又听到柏灵在兰字号里接的消息。

他立刻锐地觉察到了柏灵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