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地安顿了，”艾松青轻声，“乐坊那边每个房间住一个人，姑娘们就被各自遣回各自的字号，不让带任何东西来。”

“是怎么了？”

“后天肯定是去不了乐坊了。”艾松青艰难地回答，“上午突然来了一群官兵，说指令改了，接来不仅不能城，而且要全城戒严三日，所有人都只能待在自己的住所不能跑……”

说着，艾松青低，笑着，“念念是不是开心啦？这我和柏灵就只能待在屋里啦。”

这是谁和她昨晚想到一块儿去了……

“看起来两位婆婆是遇到一些难题了？”柏灵轻声问。

外此时又传来敲门声，柏灵开门，见是这些日负责棚居者事宜的两位婆婆。

“六百多。”那婆婆轻声，“但这是昨晚的事了，今早官府派人来清，说全城戒严，家家须得籍落实人，倘若查到谁家缺人，即通金罪论。”

念念摇，又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艾松青。

“……通金？”柏灵的脚步停了来。

“嗯。”柏灵，“这些人还有多少？”

“其实也算好事。”另

这两位婆婆，柏灵即便现在见着也是面生的，这些日以来，柏灵和她们的大都是通过阿婉的传话。

“是。”其中一人，她看了看旁的同伴，沉片刻后开，“或许我们这次短时间招不满五百人了。”

“这不去了，”艾松青轻声，“念念是在哭这个吗？”

“……怎么就回来了？”柏灵怀里还抱着念念，望着被日晒得有些憔悴的艾松青，“难这个演就只有日间场？”

两人面肃然，向着柏灵致意，柏灵回看了一艾松青，低声，“我去一。”

“是吗，”柏灵眨了眨睛，“这动静闹得大啊……”

这里有一分的原因是柏灵并不熟悉兰字号招募新人的细节，所以对招募的事务她并不手，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从前兰芷君还在时，他会给予这些可靠的属极大的信任，这两位婆婆一看就是经百战的老人了，故而柏灵也只与她们言说主旨和目的，的方式和置则让她们自己拿。

艾松青，多少也猜到了一她们的来意。

互助小组

“先前姑娘的意思，放了要刺青的消息，当时就陆陆续续走了些，”另一个婆婆开，“剩人里也不尽然就都是愿意接受刺青的，只是我们现在还没走完教坊司那边的程序，所以要刺青这件事我们一直没有定论，这些人也就还想跟着赌一把罢了。”

艾松青叹了气，“这几天整个百涯应该都不能营业了。”

到念念的哭声止住，艾松青也从乐坊回来了。

“全城戒严？”柏灵怔了一，“白天也要？”

念念没有回答，只是把脸上剩的泪都在了艾松青的肩上。

柏灵看了看她，又意识到一不大对劲的地方，“你琴呢？今天没背回来？”

“那这些滞留在百涯的商客是怎么个安排？”柏灵问。

柏灵从外面合上了屋门，然后与两位婆婆一走到院中。

艾松青没来得及回答，先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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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听说百涯外面的城区已经都禁足了，家家闭门不。”艾松青这时才留意到念念发红的眶，声音忽然转柔，“诶，念念怎么哭啦？”

柏灵顺势将念念递到艾松青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