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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中微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

“是啊。”柏灵沉眸，“不你背后是哪位故人，替我谢谢他的好心……也别再这徒劳的事了，我不是寻常罪属，小心救人不成，反被我拖累。”

陈信怔了片刻，“他都和你说过了？”

”

柏灵没有接话。

沉默半晌，他轻声，“我毕竟不是京城中人，许多事知得都比别人要慢半拍。金丝笼里第一次见你时，我还真的只当你是这百涯里的一位寻常姬……等后来知了你曾在中司药，甚至与衡原君相甚久时，我也着实惊讶。至于说柏司药落百涯的原因……说来惭愧，我还是几日前才知的。

“嗯，”陈信，“原本以为要大费周章，没想到衡原君直接把当年旧事和盘托了，那许多事就不言自明了。”

柏灵望向他，“殿既知我曾是司药，那知我是为什么落到今日这般光景的么？你背后的人也知么？”

陈信想着这个“算是”，总觉得这个回答听起来有些奇怪。

“是吗……”

她望着陈信的手，然后慢慢将目光再次移向窗外。

陈信再次，“……当年他给我父亲写信，说如今见安阁少数份似乎有疑，他手里已有证据，但他一介游僧，只怕那些东西放在寺中并不保险，所以想带给我父亲。

也难怪她偶尔会在兰芷君上觉得亲切——这或许是因为在这百涯里，他们都是被廷放逐的人。

“我么？我不是。”柏灵答得很脆，“只是平日里离他比较近罢了。”

“为了将见安阁牢牢握在手中吧。”陈信轻哂了一声，“他哪里料得到，在那之后不久，新帝登基，第一个拆的就是见安阁呢。”

在听到“没有为任何辩解的意思”时，柏灵就已经猜到陈信十有八九是要为什么人说话，只是她着实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陈翊琮。

柏灵，“嗯……不见也好，以免又牵涉到什么奇怪的事里去。”

柏灵先是愣了一，而后也笑，“这次又是哪位故人？”

“我没有要为任何人辩解的意思……”陈信低声，“柏司药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不是今上的本意。”

陈信的眉微凝，“恕我冒昧……柏灵姑娘，莫非也是见安阁旧人？”

“……诸事无常。”

陈信眉皱，“虽然不知此前的人究竟是谁，但请姑娘信我这一次。”

陈信一时疑惑，“难之前也有人来和姑娘说过一样的话？”

“是啊，诸事无常。”陈信看向柏灵，“我今日来，是受一位故人之托，带姑娘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

“殿想要查清的事，现在都查清了吗？”柏灵忽然问。

“如今想来，应该是衡原君动的手。”陈信低声。

“嗯，兰芷君和我说过了。”柏灵轻声，“他觉得还是不要再让你来见我比较好。”

陈信手里的扇略一展开，而后又收起，他想了想，低声，“……或许他希望你将来会是吧。”

“自从上次东林寺一别，我们也是许久未见了。”陈信轻声。

“你的这个故人是谁？”柏灵歪着笑，“不会是皇帝吧？”

“这么说来，当年的惠施大师，确实是被害的？”

陈信轻咳了一声，“这……我一个上洛郡的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