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沁园。”

孙北吉目光微亮。

“去沁园……”孙北吉低声喃喃，“他有什么办法让你去沁园？”

“办法总是有的，陈——皇上都能想到如何金蝉脱壳地把我关在小院，衡原君又怎么会没有办法暗度陈仓呢。”

柏灵沉眸说。

“我猜想他大概是想将我收麾，我拒绝了，也没有询问详……至于后来的事，阁老都知了。”

柏灵平静地望着孙北吉。

孙北吉目光复杂——前的姑娘此时应该还不清楚她当初被送往百涯的，也许正因如此，孙北吉才更加觉得有几分晃。

“老夫明白了。”他低声，“今天原本是——”

“对了……还有一件事，”柏灵微微颦眉，她忽然打断了孙北吉的话，“虽然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外人沁园，但这几年衡原君和外一定是有联络的。”

“……怎么？”

“这几年来，衡原君一直在和百涯兰字号里的老板棋。”柏灵轻声，“我先前委托郑密郑大人帮我留心兰字号老板的底细，但郑大人后来一直也没给文。”

“兰字号的老板？”孙北吉眉心皱起来，“叫什么？”

“不清楚真名，我只知大家喊他兰芷君，亲近的仆从喊他兰君。”

柏灵回忆着，将她曾看到的别院，以及衡原君新送来的棋谱都一一说了。

孙北吉安静地听着。

自从去年衡原君搬起，皇上对他的态度虽然也有起伏，但总来说已是多有宽宥，他能与外的朋友联络也并非什么新闻。

只是，如果当初严囚的时候，也照样能够靠着里的线人与外对弈……这就着实有些骇人。

百涯里竟然还有衡原君埋的一条线，这让人如何能想得到……

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这些事，老夫会亲自去查。”孙北吉轻声，“柏司药当初没有答应随衡原君去沁园，实乃大幸。此君居平京，却包藏祸心，暗自策划了千里之外的几匪，的况，我们还在查。”

匪……

柏灵的表微微凝结。

“方才老夫有句话没有讲完，”孙北吉轻声，“原本我们也并没有想到要来和司药询问什么，但在昨夜召太医来狱中诊治之后，他问了句，是能否再召你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