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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抱起念念，打起伞往街上看去——夜晚的雨幕里空无一人。

宝鸳收了伞，连忙把念念抱回屋。

“你到哪里去了！”宝鸳泪涌了上来，她把念念抱在怀里。

“我一直在柏灵和松青那里……”念念觉自己被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勉调整了一自己的姿势。

屋里没有灯，宝鸳看不清念念的脸，但能闻见女儿上的气味——念念上很净，穿的衣服闻起来也有一太晒过的馨香。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上穿的衣服，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换洗了，连忙又将念念松开。

她重新将床铺平，然后把孩放在仍旧燥温的那片地方。

“娘？”念念在黑暗中喊了一声。

“娘在，”宝鸳轻声，“我去换衣服。”

宝鸳声音哽咽，先前到家之后，她只觉得浑都没有力气，甚至觉不到饥饿，整个人都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愿动。

今晚也没有时间再洗澡了，只能明早去。

“爹爹呢？”念念又问。

宝鸳觉得睛有些发涩，低声，“他在外面有事，今晚可能也不回来了。”

念念应了一声。

宝鸳自己心一阵发——其实能有什么事呢？无非是又去哪里赊账喝酒了吧……

母女俩很快都在床上躺了来，念念听话地把枕靠在母亲的手臂上，虽然宝鸳上并不好闻，但念念还是抱得很。

宝鸳觉女儿像一只小猫似的蜷在自己怀里，顿时鼻一酸，她轻声，“……你在柏灵那里乖吗，这段时间？”

“可乖了。”念念小声回答，她抬起，的额发蹭在宝鸳的上，“娘次不去哪里，都带着念念一起走好不好……念念好想你。”

宝鸳的泪顿时落了来，她什么也说不，只好连连。

“我以后还能去柏灵那里吗？”念念忽然又问。

宝鸳怔了一，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为什么？”她忍着悲伤问，“……你觉得柏灵那里比娘这儿好是不是？”

念念摇了摇。

“柏灵每天晚上给我讲故事。”念念轻声，“她本来是说，等故事讲完的时候，娘就回来了，但昨天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宝鸳的泪又落了来，她再次把女儿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