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理解几分柏灵此刻的烦躁和忧虑，但也对此无能为力。

艾松青看了一茶壶，里面的已经快见底了，她提着壶站起，门招呼外面的侍女来添。

而后，艾松青又重新坐回柏灵的旁，“那你上午去过湖字号了吗？”

“嗯。”柏灵。

“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

柏灵再次，“……我今天，见到了湖字号的老板。”

“怎么样？”艾松青有些关切地问，“李昨天说的是真的吗？他们真的收三四岁的女童？”

“是，他们收，”柏灵的表又恢复了白天的冰冷，“……而且有件事，李棉搞错了。”

艾松青凝神静听。

“不是说孩送去，先给你平平安安地养到七八岁。”柏灵面无表地开，“湖字号里有一门生意是专跟老人家的……不计较年龄，多大的人都能安排去。”

“什么……生意？”

柏灵的表变得有几分复杂。

每每想到这里，那熟悉的恶心又冒了上来。

“他们会把女孩迷，在屋里放一晚。”柏灵尽可能说得言简意赅，“……随便客人在里面什么。”

艾松青的手僵在那里，有些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患不均

这一晚，柏灵睡不着，坐在床边为念念守夜。

她打开了窗，月光飘洒来。

就在此刻，她忽然想起川端康成的《睡人》。

那个故事里写的也是一家窑，它秘密地接待那些已经老去，不再有能力的老人。

在某一次旁听文学院的赏析课时，柏灵听到了这个故事。

正值青的人在服药之后毫无知觉地躺在床榻上，次日醒来后，他们对前一晚发生在自己上的事浑然不知。

故事荒诞，但是川端康成的行文毫不作，反而呈现一诡异的。

这是川端康成的晚期作品，柏灵记得，文学院的老师着重提起了当时作者的心理状态，并将这作品里的病态和忧郁，都归结于作者自的消沉和颓废。

她记得当时的课堂里，同学们隐隐发笑。比起文学上所谓的，这病态所带来的猎奇更让人兴奋。

柏灵当时想了很多，像老年人的需求这类社会问题在她本专业的课上就会讨论，而看着同一个教室里其他同学的表，她又想起人们对的耻，和因为的压抑，在其他事务上寻求的更加汹涌的补偿……

总之她想到了很多，但唯独没有去想故事里的“睡人”本。

或许是因为这些人的象征意味太重，反而令人忽略她们作为个的意志；

又或是因为在作者的视角里，她们太像是则矣的玩，以至于读者会为这年轻的而叹惋，会为她们的境遇唏嘘……

但她唯独没有将自己代到这些人的视角，去反向审视作者笔那个作为客人的“我”。

故事里的人是沉默的，不论是对她们的客人，还是对书卷外的读者。

但这也正常，没有人会料想这样的命运有朝一日会落在自己、或是临近者的上吧……

柏灵望着床榻上的念念。

小朋友一脚蹬开了被，柏灵又重新将被角盖回来。

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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