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兰芷君的说法，这盘棋的法确实非常特别——衡原君一招，想办法把落的位置送外，然后他跟着接一招，再想办法把落的位置送沁园。

柏灵沉眸望着棋盘。

柏灵略略颦眉，表肃然，“这是你和衡原君的棋局……我接着，不合适吧。”

兰芷君看了看柏灵，“只是想让你看一看罢了。”

兰芷君接着，“你在金阁看到的那盘棋，是我自己的预演。这张棋盘上摆着的才是我和他当真正的弈局。不过我也已经将近一个多月没有给他回复了。”

“为什么不执。”兰芷君问。

柏灵皱起了眉。

“哪里不合适？”兰芷君问。

弈？”

她记得，金阁里的棋盘上，白已经退无可退。

这路在他的《清乐集》中

柏灵怔了一。

“棋吧。”兰芷君执起了白，“让我看看衡原君教了三年的弟，到底棋艺如何。”

柏灵这才微微咂摸一些门来，“你们是在……隔空执？”

柏灵有些怀疑地望着前人，“兰芷君到底……是什么人？”

柏灵垂眸，“兰芷君是想看看我能否破局吗？”

她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也不知刚才兰芷君说“我不是他的朋友”是否也有类似的心。

或许，兰芷君自己已经在棋盘上推衍了无数次，想象了无数次，而每一次都像金阁里的形一样，被黑杀了个片甲不留。

方才兰芷君自己说，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有给衡原君回复，而，一步正是到白棋落，可见在与衡原君的对弈中，兰芷君执白，衡原君执黑。

柏灵的睛微微眯了一些。

……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是他的弟。”柏灵淡淡答。

求胜之心

柏灵两手掌心贴膝，屏气凝神地看着前的五年弈局。

但他们这都是什么病，不棋就不能好好说话了么……喝茶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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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原君棋路的变化着实令人叹服，但这里也不是全无章法可循，此时棋盘上至少有六个地方正在缠斗——衡原君很喜这并驾齐驱的作战方式，然后在试探的虚实之间暗藏杀机。

但此刻，对面兰芷君执的是黑棋，放在柏灵手边的，才是白棋。

“他的布局确实很明。”兰芷君轻声，“越是琢磨，越觉得玄妙……这一局我已经打算投了，只是近日事颇多，还没有派人去沁园送信。我不指望你破局，这一局棋我复盘了很多次，在开局的时候我就已经落了乘而不自知，你也……不必有什么负担。”

柏灵仍旧没有执，如兰芷君所言，她在认真地“看一看”。

只是柏灵决计想不到，在衡原君上，还有一层这样的羁绊……

柏灵抬补充，“一次也没有。”

见兰芷君没有说话，柏灵又接着说了去，“以我的棋艺，恐怕还远远不到这一步，毕竟……我至今没有赢过他。”

至少有一件事，她和兰芷君的觉是一样的。当四昏暗，只有些微烛火的时候，她的神会比在白亮的日间更加容易集中。

“没有见面，就不能对弈了吗？”

“对。”兰芷君轻声回答，伸手打开了近旁的棋篓，“这盘棋，我们了……大概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