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贵妃娘娘到底是因为什么寻的短见，你再说一次？”

柏奕循声而望，这才发现在墙的另一端，袁振负手而立。

在他前面，趴着一众着官服的朝臣，没有二十几个，也有十来个。

而袁振的脚边，正伏着一个年轻的官员。

“娘娘才诞龙嗣，便……行怨望之事，可见，她人轻薄，无享……后位之德行。”

那官员说着，抬去看袁振。他嘴角带血，额上青暴起，两布满血丝，脸涨得通红，只怕是在被拖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用过刑了。

“尔等阉孽竟……如此猖狂，实乃，我大周之……”

袁振听了，脸上竟浮起了笑意。

他站起，对后的行刑侍卫轻声，“一共八十板，给我用、心、打。”

第一杖去之后，那位官员的睛便没有再闭拢过。

壮的棱木杖没有停，仍是一一地打在骨上，是沉闷而短促的声音。

没有哭号，没有呐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声、一声，沉闷而短促的杖击。

八十板，在柏奕中，如同打了百年。

“好了。”袁振忽然厉声，几个侍卫随即停手——此时不多不少，正好八十，“拖去吧。”

两人上前，各拖着那官员的一只袖往外走去。暗青的袍经过的地方，都印着一条的血带。

“你们听着，”袁振对着后面跪着的朝臣开了，“仰赖皇上仁德，今日留尔等一条命，各自的折，都各自拿回去重写，明日上朝时再递上来。”

一旁的人躬上前，将满满一摞的奏折丢在了地上。

“走。”袁振一声令，便带着人折返而归。经过柏奕边时，袁振一都没有看他，但柏奕已经闻到他带来的那阵浅浅腥风。

人都散了，柏奕脱去了上衣，趴在洗好的矮石板上，那一一地砸来，在他的背上留了混的血痕，每一记打来都带起一阵凶辣的刺，而后的剧烈疼痛则迅速蔓延到整块后背。

但他一声也没有喊。

二十很快打完，柏奕很快起地，重新把衣服穿上。

“这便好了吗？”他低声问。

“嗯，好了。”张公公了，见柏奕此刻脸都白了，又忍不住，“看你还有些本事，我也提醒你一句，刚才那个场面在里就是家常便饭，次再遇上事，别再像今日那么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