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也能远远看见寺中的青烟袅袅嬛生。

柏奕不由得想起晨间的事，问，“诶，你早上话还没说完呢……‘章太医跑断也比不上王太医上一趟东林寺’，什么意思？”

柏灵也不答，闷闷地看向他，“改天你去山上看一，上就明白了。”

“哎，你怎么这么记仇。”柏奕哭笑不得，“上就到了，一会儿我就把怎么理这些山货的法都告诉你，好不好？”

柏灵这才靠近了几分，轻声解释，“东林寺什么最有名，你知不知？”

柏奕歪，“寺庙么……不就是香上灯，些法事什么的。”

“不止哦，你再想想。”

柏奕又想了想，“给宝贝开光？”

“差不多吧。”柏灵的声音很轻，“十四说，那寺里的和尚，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卖一能让人‘百病不侵’的香，说是专门找太医求的廷秘方，每个月只卖三百个。卖完了就只能等个月，求都求不来。”

柏奕，“那香多少钱一个？”

柏灵看了他一，“十两银。”

柏奕手里的箩筐差没拿稳。

十两银一个，那一个月就是三千两！

他去年听父亲柏世钧提过，因为夏季洪灾，整个平京加上底的六个县城，收到国库的粮比往年少了一万石，折算成银，也就是三千两。

而一个东林寺，仅靠着卖香这一项，一个月的账就能补上这一带一年的粮亏空！

柏奕有些难以置信，“这事官府不？”

“，”柏灵淡淡地答，“官府利六成，剩的一成归寺庙，三成归太医院。太医院再一定比例，分别折算到几个御医每个月的补贴里。”

柏奕不声了，除了一声噎在里的“卧槽”，他什么也说不来。

这世

街上人来人往，喧嚣，两人却都陷了短暂的沉默。

在这繁华中行了没有多久，在一不起的巷前，柏奕忽然停了步，对柏灵，“这边。”

柏灵应声跟随，与柏奕一同拐弯。这条路上一开始还有三两家像先前馄饨铺一样的店家，可越往后，巷便越幽，越往后街景也越破败。

到最后，这巷几乎只能容纳一人穿过，地上的石砖碎裂失修，踩上去才发现是活动的，一不当心就要溅着衣摆几污浊的积。

柏奕放慢了脚步，指导着柏灵跟着他的步伐走，他形灵活地穿过这一片石，显然对这一带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