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上一通电话里许绍恒笃定的语气，想起他说“等我回来”。

打开他们之间的聊天窗上，打了很多字又删掉，最后只发去一个问号。

发完就灭了屏幕，像是怕看见那个始终没有回复的对话框。可三秒后她又忍不住亮。

消息孤零零地挂在最面，没有任何回应，连“对方正在输”的闪烁都没有。

窗边那束栀突然刺得睛发疼。

她以为自己会愤怒，可腔里翻涌的却是更可怕的绪——恐惧。不是气他失约，而是怕他像从前那样，又一次因为别人放弃了她。

手机突然震动，她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来。

是一条系统推送信息。

屏幕的光映着明岚舒骤然苍白的脸。

许绍恒没有任何解释，甚至连借都没有。

她直接关机，将手机重重扔了沙发靠垫堆里。柔的羽绒枕吞没了所有声响，就像吞没她那些没说的期待。

之后的一周，许绍恒仍然杳无音信。

这一周，明岚舒反复告诉自己不必在意。

清晨醒来时，枕边手机安安静静，再没有天气预报和早安晚安。明岚舒打开窗透气，故意忽略窗边渐渐枯萎的栀。

这样也好。

本来就是他一厢愿的游戏。

可心底有个声音在反驳：许绍恒不是这样的人。

她了解他的行事风格。他若想结束，一定会亲告诉她。就像从前他们分手时，他将每件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给足她面。

他从不轻易许诺，但言必行。就比如他说要重新追求她，就真的会每天雷打不动送来她喜的，会算准她收工的时间发晚安，更会在全剧组都收到他犒劳的餐时，唯独给她的是琴姨的家常菜。

这样周全的一个人，怎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不像他了。

明岚舒反复打开手机通讯录又退回。在屏幕因时间未作而暗的瞬间，她终于宋秘书的名字，力气大得仿佛稍一迟疑就会后悔。

电话接通前的忙音里，她死死咬住。她一向要面，此刻却主动追问一个男人的去向。更可笑的是，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份来质问。

前女友？考察对象？还是连生日约定都不敢当真的人？

电话接通得很快，快得让她心一。

“明小。”宋秘书的声音依旧恭敬，却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绷。

“宋秘书，”明岚舒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冷静，“许”话到嘴边突然打了个转，“纽约的工作还顺利吗？”

电话那明显的安静了几秒。就是这几秒钟的沉默，让明岚舒的心直直地坠了去。

“明小，”再开时，宋秘书语气明显沉重了许多，“许生在温哥华转机时被警方带走了。”

窗台上的栀突然被碰倒，瓶四分五裂。明岚舒盯着泛黄卷曲的，耳边嗡嗡作响。

“什么时候的事？”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就在您生日那天。”宋秘书轻声，“许生原本是要赶回去的。”

生日那天。

82

◎考察期结束了◎

原来他不是失约，是陷囹圄。

明岚舒从宋秘书中得知了事的来龙去脉。

她生日当天，许绍恒在温哥华国际机场转机回国时，被边境服务局以例行检查为由扣留。随后，方向加方提引渡要求，指控许绍恒涉嫌通过天禧控制的港向受制裁国转运军民两用技术设备。

整个抓捕过程非常突然，既未通过外渠通报，也刻意避开了两国官方涉的时机。

“许生被设局了。”宋秘书的嗓音透着疲惫：“空局以卫星通信扰航空安全为由，对私人飞机了72小时禁飞令，迫使许生临时改乘民航航班。民航会自动报备要客信息，只要他一买票，行踪就立即被安全的监控系统锁定。”

“为什么”明岚舒盯着地上破碎的瓶，迹正无声地蔓延。“为什么会突然”

宋秘书告诉她：“集团一直被针对。”

普通的车载太能充电板，被曲解为可以转用于军事通信设备供电。合法运往地阿联酋迪拜的货柜，被称有报显示将在迪拜二次转运至受制裁国。

背后的原因，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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