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里，像是沉静无声的审判。

绿衣女一愣，随即试探着问：“公主……是觉得她不够吗？”

还是舞得不够好？

沈枝意端正了，不动声的盯着她瞧：“。则矣，不过缺了灵气，倒是俗得很。”

话音落，刚巧琴声骤停，沈枝意的声音在席间回响。

众人原本在欣赏着，纷纷觉得那名唤锦绣的舞姬得不错，可听着沈枝意的话，贵女们面面相觑，瞬间竟尴尬的不敢再说话。

五公主都开说不好了，谁还敢反驳？

一曲舞毕，舞姬们摆了结束的姿势，卫云瑶的位置恰好在沈枝意面前。

她抬看向沈枝意，沈枝意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间，仿佛有一说不的意味。

各怀心思。

沈枝意看着卫云瑶离去的背影，她知，很快，卫云瑶就会攀上驸。

气氛一瞬间凝滞来，幸而这时姜夫人开了，：“今儿这舞说来也奇怪，我以前从未见过，听云笙说，是刘尚书的千金举荐给她的。我今日瞧着，舞姿很是与众不同，连人都是新鲜的面孔呢。”

刘尚书的千金，便是方才同沈枝意说话的绿衣女。

听见姜夫人话语里提到她，绿衣女忙起应承：“是，我也是前些日碰巧遇上了，觉得很不错，所以趁着夫人寿宴的日，想让大家都欣赏欣赏。”

只是……

她本意是想将人送到五公主府上的。

她早听闻五公主最是喜奏乐赏舞，公主府里还养着一群专为她表演的舞姬。所以在她看到锦绣的容貌和舞姿时，她心便有了这样的打算。

要是她送去的人能得五公主心，让公主府里有他们尚书府的人，这样她父亲以后想要办事岂不是容易很多？

可谁曾想，五公主竟不喜锦绣，这才让她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二小有心了。”姜夫人说着，目光偏向沈枝意，“今日这舞确实不错，但要说舞姿最好的舞姬，那必然都在中了。五公主往日在里早已看惯了各绝，寻常人自是难以她的。”

沈枝意颔首：“姜夫人说笑了，我往日只是随母后赏宴时看看，但姜夫人却是其中行家，想必夫人的光一定比我还要。”

“公主竟知此事？”姜夫人的神亮了亮，看向沈枝意时带了一份欣喜。

她的陈年旧事，原以为再无人知晓了呢。

沈枝意：“曾听母后提起过，说姜夫人少时曾为皇祖父献舞，一舞名动皇城，是世家贵女们的典范。皇祖父还因此嘉奖了夫人，亲笔题字‘灵动飘逸’四个字，以示夫人舞姿众。”

姜夫人垂眸浅笑：“不过是些陈年往事，不想皇后娘娘还记得如此清楚。”

说起这些陈年往事，姜夫人面上由不得泛起欣的笑意。若非当年那一舞，她还没有这个机会遇见初登金科的姜丞相，便是那时，两人一见钟，才有如今的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