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绿衣女。

石蓁蓁松了气：“那我坐，又有何不可？”

闻言，绿衣女笑了起来，连带着她边的一众世家女都跟笑起来，神里满是嘲讽的意思。

“瞧瞧，她竟不知那个位置她为何不能坐？”绿衣女说，“我以前从未见过你，你是谁家的？父亲是何官职？”

石蓁蓁昂了昂：“家父是典军中郎将石仲培，我自幼随家父在边关大，刚回皇城不久，所以你没见过我，我自然也没见过你。”

听她如此说，人群中忽然有人想起：“原来是随陆大将军从边关归朝的典军中郎将，你就是那个受陛封赏的边关女将石蓁蓁？难怪不懂皇城的规矩。”

听那人说起，众人才想起前些日陆逍带兵回城，其队伍中就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将，陛夸赞她年少有为，巾帼不让须眉，便对她大加封赏，如今看来便是前之人了。

但世家贵女们一向对武将的事不关心，更不知她父亲那个典军中郎将是个什么职位，她们只知石蓁蓁如今占了五公主的位置，那就是大不敬。

绿衣女一心想结沈枝意，又见她傲慢不肯服，便开始对石蓁蓁冷嘲讽。

“既然你不知，那我便来教教你，世家礼仪一向是尚左尊东，你坐的那个位置是在西墙前铺席，坐于席位面相东，便是尊东之位。”她袖一摆，“今日席间，除东主寿星姜夫人外，便是五公主最为尊贵，理那便是五公主的位置。”

况且，她方才分明见五公主在那席位上已经坐了，还是姜云笙亲自领着过去的，那如何不是五公主的席位呢？

石蓁蓁听得一愣一愣的，被一群人死死盯着，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石蓁蓁自小跟随父亲在边大，边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只知舞刀枪，怎么随意怎么来，就连打仗都是只知输赢，没有策略和对错。

往常他们吃庆功酒，都是大将军居于主位，其他人想怎么坐就怎么坐，大喝酒大吃，从没听说过什么尚左尊东的理，她也本不懂。

如今忽然听说，反倒让她不知所措了起来，像个未经世事的孩童误了大人的餐席。

“我……”石蓁蓁攥着手，像是边沙场翱翔的鹰低。

她第一次来参加宴席，不懂贵女们之间的礼节，不成想就闹了笑话。

一群女尖锐的嗓音促着她起，说别等五公主回来，到时候再治她个大不敬之罪，那可就难看了。

石蓁蓁咬着牙，正起，门外沈枝意大步踏了来，扬声：“本公主远远地就听有人在这里喧哗，还以为是什么要事，不过一个席位，谁愿意坐就坐了。”

“五公主，那可是姜夫人特意留给您的位置。”

绿衣女凑上前，一张妆的面容奉起满面笑意，沈枝意忽而想起，她应当是哪个尚书之女，先前在宴时见过的，不过印象不太。

“本公主的位置？”

沈枝意偏搭了个腔，绿衣的贵女便觉她是在同自己闲谈，立即欣地应声：“是，公主的位置，岂是区区一个中郎将之女可坐的。”

“那你觉得她应当坐在何？”沈枝意又问。

绿衣女抬起，应：“世家的规矩，尊位是西墙前席，坐席向东，其次是南北向坐，我看以她的职位，恐怕只能落到最末的席位了。”

也不知姜丞相和夫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还给他们递了帖。

闻言，沈枝意禁不住笑了声，嘴角一弯，随即又冷面容：“既是本公主的位置，那本公主想给谁坐就给谁坐。”

她走上前，将石蓁蓁将要起的动作给了去。

“本公主倒觉得，她坐在这儿合适的，还是说，你在质疑本公主的法，觉得本公主的行为有失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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