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你所驭使，可真是……”

那玄影落，逐星的最后四字也别有用心地——

“真意切。”

应临崖的影落在落在那半截残墙之，他的眉间像是笼着一层厚重的霜雪，素来沉默冷静的气息在此刻却有些许不稳。原本每一朵飘零时都被好生收捡的白梅被打落了一地，铺在他的脚边，像是无边无际的白雪。

“真是麻烦。”

应临崖这一生都非常谨慎听话，一切都着逐星想要的样成，唯独在对待白清这件事上，他数次忤逆自己的想法，那个名字仿佛成了他心的一片逆鳞。

逐星冷冷往后退，她心当然是想杀掉白清的。

但是如今的白清，早不是那个能够轻易死的金丹期修士了，更何况应临崖已到，她要是继续动手，那家伙不知又会发什么疯。

饶是收了手，逐星却也不忘继续往应临崖心狠狠扎刺：“你瞧，你请她来，她不来。知你想要找的是段惊尘的麻烦，她倒是上赶着来了。你再念念不忘有什么用，人家早就愿意为新付一切了。”

应临崖却未动，他目光怔怔的，看着前的人。

白清脸上的那层面还未完全破裂，或是段惊尘的眉同她是相似的清冷，又或是那些簌簌翻飞的白梅在雾中将视线变得模糊，恍惚间，像是她本人，完完整整站在了此。

只是他曾经想过很多次再见她的形，却未想过会是这样。

她站在段惊尘的剑后，底不见半分旧日的笑容，有的只是毫不遮掩的防备和杀意。

隔了数百年的岁月，果真什么都变了。

他哑声：“没想到他会让你来。”

她偏看过来，底冷沉的失望，没有解释为什么会是自己来，而是在地上的天倾剑。

看了许久段惊尘练剑，她握剑的姿势也和他相似，极其漂亮。

她拿剑指着对面的人，冷冷说：“我也没想到，那个苦心积虑想要害死我的那个妖兽，竟然会是你的人。”

他方才浮的那一丝血不见，脸上瞬间煞白，整个人沉默而僵地站在原地。

似乎该解释什么，可是似乎再解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逐星确实是他的人，她想要顺手害死白清也是事实，而他无数次想要重新寻回来的人，如今正无法避免的渐行渐远，亦是事实。

世事总是难料，谁能猜想得到呢？

昔日那个连杀了人也会害怕得哭，需要他轻声哄两句才安心的小姑娘，如今也会拿起剑，站在他的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