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昙痛不生。

段惊尘则如若尸一动不动，上散发着段仙君特有的半死不活气质，珠也懒得转一。

也不知那位仙是嫌他碍事还是嫌他晦气，把他给撵去了。

于是空昙现在生不如死了。

好在这样的折磨没有持续太久，司幽国并不算大，一行人约莫走了四五日便接近国都了。

在踏国都境后，原本的土路也变成了青石板路。

轿椅停，那位青衣冠的仙人走，空昙也被放了来。

他像是在逃命，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终于寻到了人群中的白清和段惊尘，已经没有光的睛终于亮起，拼命地朝这边跑来。

大山大海还很羡慕空昙。

“你被仙选中当亲传弟，可是要手把手教你仙术，真是好福气。”

“……”空昙眉扭曲，都快凝成结了。若他有脾气，这会儿就该呛声说“这福气给你要不要”了。

奈何小和尚没脾气，他只能苦哈哈地躲在两个友的后，心有余悸地逮着两人的衣角不放了。

“我不去了，我真不想去了。”

白清很好奇：“他到底想什么？看你细想非礼你？”

小和尚把摇得飞快，“不是非礼……我总觉他好像饿了很久，我在他里就像是一盘白菜炖豆腐一样诱人，他都快直接生吞我了。”

白清沉默了片刻，“白菜炖豆腐到底哪里诱人了？”

空昙震惊，压低声音辩驳：“那可是寺里最好吃的菜，我们还没辟谷的小和尚三天才吃得上一回！”

白清：“大师，求你还是吃好的吧。”

段惊尘在边上安静听着，忽然声打断两人的对话：“那边还有人。”

顺着他的指，白清转朝着另一个方向看去。

除去他们正在的这城门之外，还有另外几城门，那些城门前亦是满满当当排了人，穿着打扮和大山大海类似，应当也是从县城或是村镇上被带来国度的。

每个队伍的前方，都有一位青衣冠的“仙人”引路。

很快，这个队伍便排到了城中。

几乎在迈过城门甬的那一瞬间，城的空气便带着一烈无比的烟雾扑面而来。

白清微微眯，拿手扇了扇，错愕：“城中这些人在什么？”

城中不见一个国都该有的繁华，不见商小贩，甚至不见一个青壮年，满城行走的只有些老弱病残。

不少人正在门前供奉香案焚烧之前，跪在地上念念叨叨，叩首祈求着仙人能赐自己仙缘。

看到他们这队新人城，一个正在门前烧香的老叟喜望外，奔着为首的仙人就去。

枯瘦得像是一截朽木的老叟跪在队伍前方狠狠磕，很快地上就洇一团小小血渍。

“仙尊收了我吧！我儿儿媳都被选中，只留我一人在凡尘苦苦煎熬，你收了我，我也愿意啊！”

仙低木然看着磕得满脸是血的老，竟然大发慈悲开：“你心诚，便去后面跟着吧。”

老叟怔愣过后便是狂喜，赶挤到队伍之中来。

这一幕落到街上其他人中，一时间还在焚香诵念的那群人疯了般狂奔而来，“仙尊怜我！”

“仙尊赐我仙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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