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只剩那两人对望。

过了片刻，宋兰台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沉沉：“你这衣服，是哪儿来的？”

白清皱眉，只觉得这小最近说话莫名其妙，“买的，不然还能抢不成？”

这简单的对话之后，宋兰台便不再开，只是定定地看着前的“段惊尘”。

白清：“……”

她幽幽看了一旁跟着的万本利，神已然传达所有复杂心——

不是友，怎么送的衣服？

为什么送了宋兰台同款过来啊！

万本利的笑容也僵在了嘴角。

他现在只想扇自己一掌。

要知，在挑衣服之前，万少主还特意考虑过究竟送何风格的才好，毕竟段仙君以前可从没照顾过万宝阁法衣店的生意。而且他要得匆忙，也无法量定制，只能从成衣中选了。

念及段仙君思慕白仙，自然要投其所好。

白仙喜什么类型？那可再简单不过了，她可没少在万宝阁买东西，直接照着她看过且买过的的男修法衣送来便是了。

只是，看着如今宋老那越看越熟的青衫，万本利苦着脸给段仙君拱手致歉：“仙君这……我记得白仙两百多年前是曾买过这件，兴许恰好就送给了宋老，但是……”

但是谁料得到今天怎么偏偏这么巧，宋老刚好就穿了这件两百多年的旧衣呢！

白清倒只是错愕一，旋即淡淡评价一句：“两百多年前的款式现在还拿来卖，贵阁真会生意。”

万本利不敢反驳，只敢赔笑。

她收回目光，仿若全无在意，就这样直直自宋兰台边错而过。

簇新得相同无差的两节衣袖，短暂碰后又零落分开，再也没有际。

宋兰台却站在了原地，久久未动。

他睫垂着，光映照落，在微微泛青的睑投淡淡的影。

站在他后的丹圣很是不放心，轻轻拍了拍师弟的肩膀：“兰台？”

“师兄放心，我无事。”宋兰台声音依旧镇定温和，他闭了闭，再睁开后，面上却忽然浮了很浅的笑意。

丹圣看得真切，师弟的笑容真切，不似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