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正直得让程凛心痛。

“同志们新年好！”

“猫也会对人有厌倦吗？”程凛问，“你觉得呢？”

金梨站在旁边，袖问：“小米今天有事不在园区，我得把休息室那四只猫送回去，谁帮忙？”小米是园区里其他公司的小姑娘，也是志愿者。

程凛：“我觉得，他好像没那么在乎我了。”

“猫不都这样吗，又不是狗。”袁佳明奇怪地斜他一，觉这话听得起疙瘩。

麦麦认为程凛很可能想有一只别的猫了，因为他变成了人，因为他变不回猫，也可能就是因为橘猫，不，是猫咪应有尽有，挑一只更喜的、更可的，没有那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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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麦抱着膝盖，看着地板说：“不好啊。一都不好啊。”

只是麦麦始终释放着希望靠近的积极信号，也有一些越界的亲昵动作。

甚至他故意再看了猫的视频，麦麦也还是没反应，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件事了。

他很想说非常好，但事实是他认为不够好、不太好——

“早上好、新年好呀大家。”

开年复工第一天，袁佳明双肩包一摘，往桌上掏自己旅行途中在各地摊上买的小垃圾，一边问：“怎么说，和你的麦麦在家过得咋样？”

明明除夕看晚还能盖一张毯，后来即便程凛同坐在沙发上，麦麦依旧不动如山，坐怀不，带他再去散步也是各走各的，目不斜视，看电影麦麦更是正襟危坐，正人君派。

程凛否认：“不是这样的。”

他发现，麦麦好像，越来越不粘自己了。

“新年好——”

于是麦麦决定离家走（十二）

猫什么。”

现在这个信号似乎消失了。

袁佳明觉得他有病：“啊？不是，你想错方向了吧。你表弟不是还住着呢？这段时间麦麦一直和他呆着，肯定更亲近他了啊。”

所以他也不知，每一件关于程凛的事麦麦都会放在心上，会当真，当然也会伤心。

这个现象或许是正常的，因为自从麦麦成人以来，于他程凛个人的烈要求，两人一直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程凛也不知麦麦心里怎么想的，说冷漠又好像没有，程凛和他说话当然也会理，吃饭也乖的，甚至还想洗碗家务，但程凛还是觉得哪里很不对。

程凛坐在桌前，将指指节轻轻搭在自己的人中，表沉，不答。

他也了些尝试，试图引麦麦更多的注意力，但收效不是很。

真的到了那天该怎么办呢？麦麦没有准确的答案，但觉得自己应该要离开。

麦麦一直没再提这件事，所以程凛自然也不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