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的问题算是告一段落了。

五月份的苏城刚有些和气儿，但是一连了几天，也不知是心影响还是怎样，林幼书上冷的厉害。

教学楼a后面的草坪上有个木质秋千架，一般是晚间时候小侣勾肩搭背约会谈心的地方，现在天光大亮，还没什么人。

林幼书从教学楼来，漫无目的地走，踩过一段铺着落叶的路，正好停在秋千架前，抱着书包坐上去。秋千架有些老化，林幼书脚尖着地板晃，发一些年久失修的声音。

木老化的声音有凄凉，就着六钟快要山的太，有一生命走到尽的觉。

林幼书隐约能猜到顾苒突然离开自己的原因：其实她们格很相似，没有人是完全自信的，顾苒知自己的现打扰了她的生活，所以不再死乞白赖地粘着她，就像自己当初没有执着于从邱双那里分一半，而是自觉地从家脱离去一样。

纵使林幼书解释过上万遍，说她不是负累，不是拖油瓶，奈何对方一，从来没有相信过。

与其说林幼书对待迟钝得像一把旧吉他，要对方拿一万分真心实意，才会被她相信那么一，不如用她和顾苒比上一比。

来自慢社会的古代人，其实压就不相信什么一见钟，对她而言不过是锦上添，顾苒就是这样的人。她接近你是因为希望你好，但如果自己的靠近会给对方添麻烦，她便自觉离开。

可问题就在于，没人熬得过心脏里一左一右的拉扯，甲说让你不离不弃，乙却时刻提醒你的存在是个障碍，棋局退退之间，顾苒病了。

林幼书附蜷缩在秋千上，将书包抱得很，心里发堵，脚尖碾碎了一片枯叶。

“怎么躲这儿来了？”

光被挡住，面前投来一抹影。从小到大，林幼书幻想过无数次这场景，在最无助的时候，最的人来救她，把她带走。

林幼书抬起，心脏瞬间老成秋千架：“诺诺啊。”

不是顾苒。

林幼书前有模模糊糊的汽，蜷缩在酒吧角落的卡座，一杯莫吉托喝去，脑里直发。

“我说，你真失恋啦？”酒吧里很吵，倪诺将她手里的酒杯拿走，抬声音问她。

“没。”林幼书抢回来，又喝了一：“闹别扭了。”

“切，”她就知，这两个人对方得要死，哪能说分手就分手：“那你们，吵架了？”

说完想了想，倪诺又否定自己：“不应该啊，你这么乎乎的格，顾老师又是个温柔卦的，这也吵得起来？”

林幼书自嘲地笑了笑，拿起手机瞥一微信：“是啊，有什么可别扭的？”

世界上没有比更矛盾的东西了，明知分开对双方都好，还总是跨不过心里那坎，想着熬过这段时间就好可是“这段时间”究竟有多久，路的尽是山还是海，没人知。

“你没事吧林幼书？喝醉了？”倪诺见她脸颊泛红，说话也糊糊的，起准备问前台要杯蜂。

“别走，没说完呢。”林幼书抬手扯住她：“你去，去告诉顾苒，就说我想她了”

倪诺皱皱眉：“你醉了。”

“没有。”林幼书嘴。

她服了。“乖乖呆在这别动，我去前台给你要杯蜂。”

林幼书仍旧攥着倪诺的衣服不放，定薄衣，再拉就坏了

“你先”

“放手”两个字还没说，倪诺摸到林幼书的手腕，得像铁。

“你发烧了林幼书！”

林幼书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倪诺抬回家的，睁开就在自家卧室躺着了。

房间里窗帘闭分不清昼夜，林幼书难得了场好梦。

半梦半醒的时候，有人给她喂粥，还给她敷冷巾，之所以说是好梦，是因为她梦里这个人着顾苒的脸。

虽说已经烧迷糊了，但她潜意识是清楚的，知把自己带回家的人是倪诺，也知陪在自己床边的人不是顾苒。

“奇怪。”林幼书动了动嘴：“诺诺，你猜怎么着？我看见的你，居然是顾苒的样。”

倪诺拍了拍她的手腕，示意她松开。

林幼书生着病没有力气，小猫似的在被里面蹭，嘟囔：“陪我演一会儿嘛，等我睡着你再走。”

倪诺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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