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顾苒站不起来就没法工作了，到时候只要递儿资源给她，那个女的就会儿上赶着俯首称臣。”

比如，贩毒。

后来微博搜底那张引起轩然大波的照片，也是他以小男孩的名义发来的。

“怎么了幼书？”顾苒叫她一声，递了杯上去。

与此同时，她们撞破了另外一件事——郭旭就是在铁站跟她们合照的小男孩的父亲。

她了解林鹏，那混虽然懒，但不至于是个蠢货。

猜得没错，林鹏之前和几个伙计合伙贩毒的“事业”，就是弗洛雷斯安排给他的。

不过林幼书并没有寄希望于这次审讯，说到底都是些小打小闹的罪名，她知弗洛雷斯肯定会被放去。

或许，弗洛雷斯故意设计郭旭落网，是为了遮掩更大的秘密呢？

或许，郭旭是因为没有一次撞死顾苒，没有完成弗洛雷斯代的任务，才被开除的呢？

林幼书认真听完警察的叙述，一页一页认真翻看郭旭的档案，隐隐有些后怕：

意料之中，只是装模作样审了一天，那混便接着逍遥去了。

林幼书把手机拿去给纪柠，拜托纪柠再联系一次那位懂电产品的朋友，问问看能不能恢复已删除的短信和聊天记录什么的。

也是，顾苒心还大的。每晚靠在林幼书旁边，灯还没关她就睡着了。

林鹏这家伙懒得很，聊天记录什么的从来不删，存不够就换一新手机，旧的留着当纪念。

林幼书一面看着弗洛雷斯被簇拥着走去，一面缓慢张：“那手机的数据，能恢复吗？”

“哦，我没事。”林幼书回过神来正接住杯。

林幼书听不去了，对旁边笔录的警察说：“我要问的问题就这么多，麻烦您了。”

可是顾苒手腕一抖，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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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留来的这手机里，完完整整记录这弗洛雷斯的犯罪证据：造谣、诽谤、蓄意谋害、杀人未遂……各罪名堆叠在一起，换来一张通缉令。

“他让你……撞死顾苒吗？”提起顾苒这两个字，林幼书声音在抖，咬牙切齿，拼了命想要保持冷静。

恶心。

刚踏公安局门，凛冬的寒风直冲着脖来，林幼书裹围巾的功夫，接到苏城拘留所打来的电话。

“喂幼书？怎么了？”

“请问您是林鹏的家属吗？”

又或许……林幼书抿住双，后背暗自发凉，脸颊上的绒跟着颤了颤，神空落落的。她忍不住一些可怕的假设，而且越多想一，脸就煞白一寸。

林幼书闻言，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心里骤然轻飘飘的。老天好像打定主意要帮她，比郭旭重要的证据接着递过来了。

林幼书着手机，同样死死盯着他作以回应。手心震了一，接通了：“纪老师。”

郭旭才在拘留所关了两天，就把该说的搜刮肚都说了。

郭旭被卡在拘束椅上动弹不得，自知瞒不住了，脆佝偻着脊背揪一把发，全盘托：“我在外喝酒，欠了一债，老板说让我替他件事就给我五十万，我答应了。”

“为什么害人？”冰冷的光打在审讯室里，林幼书直截了当地问他。

那天来了十几家媒，把公安局门围了个不通。透过人，林幼书瞧见弗洛雷斯淡定地对着镜打官腔，然后轻蔑一笑，缓缓望向林幼书，像只怨鬼……

思索那么一两秒，惴惴不安地接起来：“喂，您好？”

电话那一阵打字声，纪柠说：“恢复了。”

，林女士，你们慢慢看。”

林幼书抛的问题只是开胃菜，对恶的审判才刚刚开始，所有令人作呕的东西，都地狱去吧。

“不是。”司机比她想象中的要诚实：“老板只说让她残疾，从此再也站不起来就行。”

“是，”林幼书严肃起来：“我是她。”

两个人愣怔在原地相互看着对方，林幼书蹙起眉，狐疑地盯住她：“苒苒，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

平常跟弗洛雷斯勾搭易的聊天记录不删也就算了，质严重的他一定会删。

这才是林幼书的第二张牌。

“没有啊。”顾苒说。

那为什么总是手抖呢？

“这里有林鹏的一手机，需要您取回去。”